第十五章[第2頁/共4頁]

沈寧總算在她的罵罵咧咧中回過神來，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冷冷地橫了一眼疇昔。

隔日一大早，就滿街滿巷地傳來努兒瓴被擒已斬的動靜，與老夫人等人聚在鏢局過夜的沈寧正在晨練，聽聞動靜在校場站了半晌，又緩緩打了套太極。

沈寧忍著老夫人碰到傷處的銳痛，笑著表白全然無事。

“你……”張嫂子被斥一通，昂首就想罵歸去，卻見韓震麵無神采地站在她身後，又喏喏不敢言。

沈寧不說話。

“韓震，韓震。”花破月撫著他的臉，輕聲喚著。

沈寧本是看戲的，可不知何時卻也墮入戲中，眼神恍忽起來。當時的他也在病榻上對她說過一樣的話……

“他武功那麼高強，有誰能等閒傷得了他？你都冇受傷……”

花破月一心在昏睡的韓震身上，她緊緊諦視著韓震慘白如紙的臉與一樣慘白的嘴唇，顫抖著問道：“他如何了？”

晌午，陪老夫人用了茶，沈寧接到了小叔李子軒的飛鴿傳書，他們並不知雲州產生了惡戰，隻告統統辦好，不日即歸。

偏院一時也沉寂無聲。

花破月抿唇不語。

花破月左顧右盼，卻不見那人蹤跡，躊躇再三，她還是拉了沈寧到一旁，“他呢？”

“韓震！”花破月的眼半晌未離，見他醒來頓時一喜，她狼狽抹去眼淚，哭泣道，“你快好起來，我承諾與你結婚。”

張家嫂子頓時噤聲。

天然老夫民氣氣一鬆，又不免一頓責備。

“你熟諳？”沈寧還籌算將那人妖魔化一番，說辭都籌辦好了。

故事過分逼真，讓本就墮入發急的花破月驚叫出聲，“不――”她撲向彷彿隻是睡著的男人，又不敢壓著他，悄悄一動，淚珠便掉落在韓震的臉上，“韓震，你不會死的……”

花破月麵上一窘，漸漸地又變成自嘲之色，“旁人不懂我，你也不懂麼？”恰是心繫於他，纔不能嫁與他。這已被玷辱的身子……

花破月冇理睬她的奉承，直直走到她麵前，雙掌一合，便將她的耳朵□□一番，“那樣的餿主張你也出！我讓你使壞，讓你使壞！”

無人敢攔。

沈寧叫了婢女分開。

韓震的眼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光，他沙啞隧道：“傻子，我都快死了，你還嫁給我做甚麼？”

一轉頭，見也在鏢局暫住的花破月劈麵走來，她暗道不妙，輕手重腳便想逃脫。

“昏睡”中的韓震表示她的確將沉默這門學問把握得很好。

無人迴應。

花破月頓時呆住了，長長的眼睫毛上掛著淚珠，止住了抽泣卻止不住抽泣聲，那模樣兒真真我見猶憐。

偏院裡頭有很多留下來幫手的雲州婦人，她們見狀吃緊上前，“張家嫂子，這究竟是如何了？”

沈寧普通不跟人吵架，她打鬥。講事理不可了，直接上拳頭號召，誰贏誰對。因而這脾氣麵對女人而言很虧損，她不能打一個弱女子，就隻能躲。

“李孀婦！你另有臉笑！”突地一聲大聲怒罵自偏院拱門處傳來，聽得世人一驚，齊齊望去，一個披頭披髮描述蕉萃的肩粗膀大的婦人滿臉悲淒與仇恨地闖了出去，直直向著沈寧衝來，還未站穩便是一巴掌揮過她的臉，“啪”地一聲重重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