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1頁/共4頁]

洪公公頓時表示一主子上前，翻著花梨木的盒子，裡頭安排著三個精美小盒，洪公公又一一翻開，眾女好異景望，竟是四個小小香餅。

今個兒到她這兒溜彎的是沈昭之妻方玉嬌，沈泰庶女沈湄，另有沈悉的女兒沈靈。本來方玉嬌與沈湄是常伴沈張氏身邊的，隻是以時沈張氏服藥睡下，她們才偷了閒與沈寧一同到她的屋子裡說會家常，體貼她在沈家的飲食起居是否安好。沈靈則是無聊，老早就跑到她的院子裡來了。

東聿衡沉默半晌，而後勾了勾唇。本是想讓她歡暢歡暢，怎地又變成哄他高興了。

“我……”沈湄略為難堪。

夜裡管事寺人回宮在安樂堂回稟此事，東聿衡微微皺眉，“滿是沈夫人挑的？”

“夫民氣慈，諒解我們這些主子的，主子們都記得夫人的恩情。”洪公公愣一愣，忙笑道。他從冇見過這般直言不諱又體恤主子的主子，即便心善如敬敏太後，打罰主子也是不眨眼的。

“本來如此。”東聿衡點點頭，“那麼地毯畫兒又挑了甚麼款式？”

沈張氏在洪公公領著人進內院時就已被管事的告訴了，不知宮中找女兒有甚麼事，她吃緊忙忙地起了身趕到這兒來，倒是發明一群小寺人捧著木盒子候在一旁。

洪公公笑道：“老奴在宮中多年，實在未曾聽過這類端方。這是吾皇陛下賜下的恩情。”這雁夫人，真真得帝王寵嬖。

沈靈還在那兒自發說道：“我不想去，我想嫁給小玉哥哥。”

沈夫人樂得暈頭轉向，方玉嬌本覺不當也不敢說甚，洪公公一個主子天然也冇體例說，特彆主子還說夫人怕是內心有氣，要哄得她高興了，事事順她的情意。如此一來，他就更冇體例開口了。

“哦？”東聿衡來了興趣，“是哪兩樣？”

“此四種皆為皇家貢香，聖上叮嚀了，讓主子們都點了讓您咀嚼咀嚼，喜好哪種便做大婚之香。”

管事寺人解釋道：“此為好州溫氏玉華香，帝後大婚時曾用此族薰香。”宜州以香料聞名，而這溫氏，便是宜州香料第一家，曾有兩份秘方都入了皇室法眼，成了禦用之香。姑嫂幾個不由凝神輕嗅，果然濃香闇人，刹時屋中滿溢。

“這……回陛下，有兩樣是雁夫人親身挑的。”

這大小無遺地交代得清清楚楚，那裡是戔戔上心二字？沈張氏見女兒以孀婦之身，卻得了帝王如此寵嬖，心中歡樂之極。一入宮就授以妃位，這在廣德帝的後宮中還史無前例，怕是寧兒生下一子便是貴妃之尊，今後成了皇貴妃也說不準。

沈寧輕笑，“不過爾爾。”

“她挑了甚麼香？”

方玉嬌想著，這洞房之物，那裡有讓女子作主的？更何況還是皇家婚禮，雖是娶妃，這也是天大的恩情。

沈寧坐在自個兒的上房中，陪著一群姐妹打趣。她在沈家的院子正在沈二夫人的背麵，本是沈齊的院子，沈張氏不肯好輕易失而複得的女兒離得太遠，便將沈齊搬來與本身同住，將他的院子挪給了沈寧。

沈寧在方玉嬌與沈靈的催促下抑住不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