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頁/共2頁]

幸虧這世上，老是小事多，大事少，能轟動歲棲白的大事，就更少了。

這一劍，足見他氣力之強。

說得老套些，得碧玉神女者，雖不能得天下，卻少說也能夠躋身江湖十大妙手以內。

“你說得冇錯。”卜旎道，“我確切是冇有體例，我固然愛玩毒，但是有些人的心，卻比蛇還要毒。我本來隻是獵奇，順手撈了一把，千萬冇想到，竟然惹來這麼多的費事。”

“我還道你連歲棲白都敢找……”荀玉卿淡淡道，“已是山窮水儘了。”

因為他們家祖孫三代，剛好爺爺愛竹，老子愛鬆，歲棲白愛梅。歲老爺子此人清明淨白，種了一山莊的竹子，快死時叫人放一把火全燒了，樂嗬嗬的瞧著火燒竹的風景，闔然長眠。

不過也因如此，歲寒山莊與江湖上哪家走得都不親熱，特彆是這一任的歲棲白，生性冷酷，極少出門，是以有些奧秘。他本年二十五歲，在江湖上隻出過兩劍，但這兩劍，已經充足很多人鬥爭平生了。

人生貪慾，無窮無儘，如卜旎這般設法的人，萬人裡頭也一定有一個，荀玉卿看了又看，忽感覺如鯁在喉，他歎了口氣道：“我現在真是悔怨問這個題目了，我們倆算是成了共犯了，不過對彆人而言，怕是我與你同業的第一日起，就已經成了共犯了。”

荀玉卿點了點頭道：“是啊，人就是如許，非要甚麼都曉得，非要甚麼都清楚，就算曉得了一定會高興，可也非要當個明白人。獵奇心害死貓，這事理很多人都曉得，誰也做不到。”

“這是……”荀玉卿的喉嚨都好似乾渴了起來。

“可你還是想我說，是也不是？”卜旎瞧他模樣，咯咯笑出聲來，單手撐臉道，“獵奇心害死人，可總也有人，就算明曉得就要死了，也非要曉得個一清二楚，好明顯白白的死，我難道就是如此。”

荀玉卿俄然一歎，隻道：“我這時俄然就不是很想曉得是甚麼事了。”

歲寒山莊雖不算富得流油，卻也衣食不愁，他那山莊疇昔的好幾座山頭都是自家的，山底下幾十家莊子，另有很多店鋪，山莊裡的下人也多是自家弟子，歲棲白如果個淺顯人，收租子尚且能收到手發軟，更彆提他是個武學奇才。

卜旎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道：“可我冇有下毒，你便是說了，歲棲白也不會信的。”

白叟家率性的很，竹子種了一山莊，也將山莊燒了個精光，歲棲白的父親乾脆重修了一座更大的，他此人文氣重，不貪多，隻養了幾棵老鬆，其他的就全種了兒子喜好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