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頁/共4頁]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痛打落水狗纔是真的。他一撥馬首,朝處於混亂當中的敵軍衝去。
“那有個賊將,殺了他!”王崇接過親兵遞過來的長槍,遙遙一指。
他不傻,曉得避開鋒芒。
安元信與王崇錯身而過後,也是罵個不斷。
他官位不高,比在場的康君立、李承嗣、史儼等人低了很多,不過因為是隴西郡王的義子,倒也冇人說他甚麼。
鐵撾之下,已經倒下十餘朔方騎卒,此中一人彷彿還是個偏裨將校,彷彿叫“毗伽”?
648名流馬俱披重甲的騎士衝在最前麵,三百餘名甲冑不全的騎手跟在前麵,藉著下衝之勢,一往無前地殺入了疆場。
回鶻兵,要多少有多少!實在不可,再去甘州、肅州乃至沙磧募兵,在最後一個回鶻人死光之前,總能把你河東馬隊打崩。
晉陽西作院一年可產四百副馬甲,但大部分時候都冇有打製這玩意,而是製造人穿的甲冑,這也令河東步兵的鐵甲率非常之高。
這些河東馬隊確切不錯,敢戰。即便被沖毀了陣型,成了遊騎,但仍然冇有喪失戰役意誌,與草原牧民確切大不一樣。
親兵扛著大旗跟了疇昔,前麵另有大隊馬隊。
朔方軍的上風是射箭精準,河東軍的上風則是近戰搏殺才氣強。一開端能夠還看不出甚麼,但打了一段時候後,上風就一點點向河東軍的方向傾斜了。
王崇端緊長槍,在方纔刺中仇敵胸口的一頃刻鬆開了槍桿,隨即看也不當作果,從馬鞍下抽出環柄刀,又迎上了一人。
這不是他們的任務。
應當說,具裝甲騎的投入是相稱及時的。
但他們也真的很無聊,冇甚麼仗可打。
身後是高舉著大旗的親兵,不竭有散落的騎卒堆積過來。
“走!”他一夾馬腹,走避而去。
安元信抬手就是一箭,但對方機靈地躲了疇昔,箭矢正中其身後親兵的喉嚨――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王崇的馬鞍前麵也繫著兩匹馬的韁繩。最早的那匹戰馬中箭負傷,直接被他扔在了疆場上,現在騎的是新換的備用馬。
南北朝之時,兩邊最喜好用的一個爛招就是:用輕裝馬隊上前射箭,勾引對方馬隊追擊,最後將其引入具裝甲騎埋伏的處所,但明天朔方軍並冇有派釣餌挑釁,而是本身這邊主動撞上去的!
他有些惱火。
“他們應還能衝一次。”史儼麵色凝重地說道:“還打不打?”
他們的裝甲極其豐富,他們的馬槊重得驚人,哪怕夾在手裡不揮動,隻需平端著衝鋒,也能一往無前。
……
安元信最後一個奔了返來,身後隻跟著寥寥三百餘騎。
河東馬隊還是有氣力的,並且他們的矯捷力強於鐵鷂子:有的人披甲了,但馬冇披甲,有的人、馬都冇披甲,不管哪種,論矯捷力都是要強過鐵鷂子。
但不成能完整收攏了。
疆場上流矢很多,很多勇將冇被人正麵殺死,成果卻中流矢而死。安元信也冇感覺是有人特地針對他,仍然領動部下持續衝殺,籌算先去康君立那邊,然後再做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