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官職[第3頁/共5頁]

孟君淮竟有些說不清楚的嚴峻，他不自發地擦了把盜汗，才考慮著道：“傳聞皇宗子邇來……常去幾位兄長那兒走動。”

那天早晨，孟君淮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我怎這麼不利呢……”

天子點頭：“難處還不小。東西兩廠這幫人，個頂個的老奸大奸，招認起來不免避重就輕。謝繼清固然有本領，但對宗室之事、宮中之事所知還少，很多事不免拿不準，比來也是焦頭爛額，到朕這兒請了幾次罪了。”

“另有……”孟君淮回思著，感覺明麵上的、宮裡傳出來的話都是不必提的，考慮以後，他又說了個謝繼清說的事，“傳聞皇兄在查辦東西兩廠，查出來了很多奸惡之徒。”

俄然被安個差事他可真是冇甚麼籌辦，滯了好一會兒以後，孟君淮深吸了口氣：“皇皇皇兄……？”

薑還是老的辣……

孟君淮額上青筋暴起：“滾！”

“來傳話的那寺人口氣隨便，看來皇兄也是兄弟見麵的意義，不想有太多君臣之禮，孩子在比較輕鬆。”他笑笑，心下揣摩的另一事臨時冇跟她提。

玉引趴在他中間，托著腮勸他：“想開點。你看啊，你當時說皇吊頸著你們是故意讓你們從速去覲見，這個冇猜錯，申明你固然之前冇當過差，但本領還是有的！拿出來練練冇壞處！”

他們比來都在看六哥風裡來雨裡去地擔著批示使的銜兒查辦東廠西廠，成果一扭臉兒，這“西廠提督”的官位就落到十一弟頭上了？

天子聽罷噙笑靜了一會兒，俄而道：“是查出來很多人，但這事也實在不好辦。”

他咬下一塊肉邊吃邊道：“你想啊，皇兄給我們加封但繞過幾位兄長，見了麵我們爵位要高一層，他們臉上掛得住嗎？必定掛不住；一樣的，皇宗子來返來去往他們府裡跑，皇兄也召見他們，但我們剩下的人都被晾著，我們內心結壯嗎？必定也不結壯。不管是誰，都會想把兩樣都得著纔算放心，就像阿祚阿祐，彆離得了嘉獎仍要詰問誰更好，我們擔憂的事是更大些，但理兒是一樣的。”

不止跑鎮撫司，還得跑刑部。除此以外他還去西四當過一回監斬官，砍的西廠排第三的一個大寺人，劊子手的刀一落，鮮血噗呲濺了一片……要說把孟君淮嚇壞了那不至於，但也確切噁心得他一天冇吃下飯。

天子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按理說，孟君淮凡是不想找不痛快就不能回絕，可這件事委實有些難堪。

“嗯，那是朕讓他去的，另有呢？”

玉引蹙眉：“你頭一回覲見，還是彆讓他們一起了，下回再說。”

“嘿你們倆……挺默契啊？”孟君淮用一隻胳膊就把阿祚按在了床上，又點點阿祐的腦門，“平常冇少聯手乾好事吧？說，欺負母妃和姐姐過冇有？”

“……”祿親王陰惻惻地抬眼。

他如果把這位子應下來，一會兒回家跟玉引如何說？哦，我把你哥哥從錦衣衛批示使的位子上擠下去了，錦衣衛現在歸我管？

“殿下恕罪。”謝繼清挑眉點頭，“但鄙人不知殿下在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