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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不曉得他在姐夫這裡評價挺高，他收了暮年的吊兒郎當，老誠懇實在城裡學門徒。到年前，他打了酒買了好菜去謝徒弟，吃過酒就籌算清算清算回籍下故鄉過年，正揣摩該帶點甚麼東西給爹孃以及媳婦兒趙氏，就有人送了封信給他。

歡暢的事啊。

“娘！”“娘在做甚麼？”

一歲半會背很多詩？

趙氏她娘聽懂了，叮嚀女兒多跟都城那邊的學：“當初薑家看上你就是看上你勤奮懂事賢惠，說很像出嫁之前的衛夫人。娘隻盼你不但性子像那位，頂好連命也像她。”

還不是因為他小小年紀就在皇上那邊掛了名，名譽太大，給很多人形成了童年的暗影。

春季的太陽曬著太舒暢了，才讓她在院子裡就走起神來，正胡思亂想著，福妞來了。

“還是感覺費事，那些東西我跟著遊先生學也是一樣。”

國子監那邊環境封閉，監生不是每天從家裡解纜高低學，而是住那邊頭，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邊頭，每旬才放一天。硯台順利考上以後，薑蜜替他清算了一番，把人送出門去了。

類似在哪兒？

那是唐詩三百首成精了吧！

話是趙氏問的，看她儘是不敢信賴狗子回說：“我還能特地趕回家來講這類笑話？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姐在信上說了，說這麼安排姐夫他壓力也大，畢竟衛家那邊也有讀書人，按說咋都輪不到我們……姐讓我們臨時不要對外鼓吹，鼓吹開了又是費事。”

“做姐姐的幫你們冇希冀你還……”

“陪您曬曬太陽。”

“我在國子監那邊看到很多狀元榜眼探花的墨寶，另有他們高中以後親筆題字送來的匾額，掛得滿滿的，好大一片。傳聞三年一屆的科舉，進士出身的很多都是國子監培養出來。他們金榜落款以後就會回到國子監來報答恩師，送字送匾。”

衛成端著茶水漸漸喝，過一會兒想起來講：“有件事我忘了說，皇後生的七皇子記得嗎？十八年中秋出世的，現在一歲半有多，那纔是真的文曲星下凡，這就會背很多詩了。你一歲半的時候在做甚麼？我想想看，那會兒纔到都城，除了吃啥都不會吧？”

名額的事不便利直接說出來，趙氏尋著機遇還是說了很多好話，到她嘴上薑蜜就冇有一處壞的，氣度寬廣，看得長遠。

薑蜜看到的時候都城已經很和緩，她是在一個午後曬著太陽看的信，看完撐著左腮在院裡的石桌前倚了好一會兒。

錢桂花比兒媳婦趙氏反應還慢，這纔回過神，她笑得跟吃了蜜似的：“半子真不錯啊！有功德都想著我們！”

你彆看他端方上老是挑不出錯，對不大瞧得上的親戚也會照拂，實在內心跟明鏡似的。誰是實心實意待人，誰阿諛奉迎，誰連阿諛奉迎都懶得……他在內心有辨彆。平時不透露，碰到有功德情的時候，就會最早想到真正待自家好的，狗子他娘固然不好，他不錯的，這兄弟固然冇本領幫蜜娘甚麼，來往之間情意到了。

“讓好生過個年，出十五再歸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