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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公給的,嫁過來之前我就聽人說過相公學問好,全部後山村數我相公最有靈氣。”
如果本年院考統統順利就好了。
衛成那身板看著是不如田間的莊稼漢結實,卻也不是那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讀書人,他旬休返來也幫家裡乾活,吃過早餐看水缸空了一半就說要去井邊,被衛父攔下來。他就在院裡幫著劈柴,每年這個季候都要囤柴火過冬,這個活他也是做慣了的,使個巧勁兒就行,不費太大力量。
說這話時,衛成聲音很淡,薑蜜卻能聽出一點兒神馳,她心想這是應當的,讀書人都會神馳,府學誰不想進?
衛大郎和衛二郎來過一趟,跟他說了兩句話又下地去了。
本來她也有這一麵。
“說了,大家都道可惜,說衛三郎哪兒都好隻是缺些運道。”
卻讓人愛不釋手。
衛成啞然發笑,打趣說:“你這不是正理?”
……
“今兒起得晚,對不住娘。”
吃夠?
婆婆吳氏也說,縣學還供應筆墨紙硯,上那兒讀書特省錢。
“相公你上回旬休,在前院晨讀的時候唸了篇文章,說老天爺要對人委以重擔之前要先磨練他,我感覺那說得很對……很多事冥冥當中有安排的,像當年我娘病故,大家都憐憫我不幸我,起先說冇孃的女兒嫁不出去,厥後我爹續絃,她們又說落到後孃手裡能許甚麼好人家?可你看看我,我都嫁到衛家來了,給你當了媳婦,這一點誰又事前猜中了呢?相公你再想想,我命途固然盤曲,每回即將碰到不幸老天爺都會警示我幫我避害,你說老天爺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偏疼我的?他既然偏疼我,我能當不上秀才娘子嗎?”
薑蜜還很剛強:“正理也是理,不然你指出來,我哪句說得不對?”
薑蜜有些獵奇,問考完以後呢?
她綰髮的時候還轉頭看了衛成一眼:“相公你披個褂子,淩晨寒氣重,彆著涼。”
衛成平常起得也早,前人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他們讀書人就冇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不過本日旬休,可貴嬌妻在懷衛成也想多賴會兒,就伸手把薑蜜往懷裡圈了圈:“再陪我睡會兒。”
本來這段時候吳氏對她已經有長足的竄改,加上昨日那一出,薑蜜心想今後的日子應當能更好過些。
“那就好,今後再夢到甚麼早點奉告我,環境越壞越要趁早說,聽到了嗎?”
她放心靠進衛成懷裡,彆看衛成是讀書人,度量並不薄弱,就這麼躺著都讓她感受有依有靠,內心也比平常結壯。
按說要吃糕該問爹孃要,彆人也不欠你,可毛蛋才三四歲,不知事,薑蜜是做長輩的不該過分計算,再說虎娃和毛蛋都是侄兒,理應一樣對待。這麼想,薑蜜也分了一塊給他,冇想到他狼吞虎嚥吃完說還要。
衛專內心熱乎,問她這麼篤定?從哪來的信心?
衛成在他娘吳氏看來有點缺心眼,實則內心有些成算,他猜到薑蜜所想,換了個更舒暢的姿式抱她,閉著眼說:“我聽到一點聲響,娘起來了,早餐娘會籌措。我每旬才返來一日,隻歇一晚,想也曉得我會鬨你,多睡會兒冇甚麼,娘不是那麼刻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