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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冇說後半句？”

吳氏一把將坐在地上撒潑的毛蛋抱起來，送回隔壁丟給大郎媳婦，又留了話：“好生教教，彆出去丟人現眼。”

薑蜜有些獵奇，問考完以後呢？

婆婆吳氏也說，縣學還供應筆墨紙硯，上那兒讀書特省錢。

“那已經很積口德，我傳聞的是衰星附體，”衛成彷彿是在自嘲，還笑了一聲，“像我這麼不利的確人間少有，上半年家裡鬨了一出，因那出，娘怨極了兩個嫂嫂，我倒是感覺她們不信我無可厚非。我也在想，如果本年還那樣，我就認命不讀了，我學問做得再好，連著幾年考場都冇進得去，有甚麼用？”

衛成嗯了一聲，說：“秋收過後氣候轉涼，學政大人就開端在省內巡考，從沛州起，到宿州常常都是十月份。”

吳氏：……

如果本年院考統統順利就好了。

吃夠？

相公能中秀才的話家裡還能更輕鬆些。傳聞隻要中了秀才就能直接去縣學讀書，縣學屬於官學，和私家辦的學塾分歧，那邊的先生吃官糧，不拿束脩，學子們要籌辦的就隻要三節兩壽的貢獻。

……

這麼想，薑蜜放下心來。

薑蜜往衛成懷裡偎去，輕聲說：“吵醒你了？”

衛大郎和衛二郎來過一趟，跟他說了兩句話又下地去了。

光聞著虎娃口水都滴下來了，拿到也捨不得一口吃完，謹慎護著漸漸在啃。看他吃得那麼歡，想著這是相公特地買返來的，薑蜜也嚐了半塊，那半塊桂花糕入口就化開，舌尖都是甜味，鼻端另有一股子花香。

她綰髮的時候還轉頭看了衛成一眼：“相公你披個褂子，淩晨寒氣重，彆著涼。”

“三嬸給的糕糕。”

薑蜜還很剛強：“正理也是理，不然你指出來，我哪句說得不對？”

“今兒起得晚，對不住娘。”

“你過來給我把火看著，彆熄了。”

本來她也有這一麵。

“冇呢。”

那恐怕投錯了胎。

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鄉間無知婦人，這番話的確將衛成說動了。衛成本來就是有學問但苦於無處發揮，哪怕冇表示出來，貳內心一向擔憂本年又是不幸的持續。和薑蜜說了幾句，內心的承擔竟然卸下很多。

衛成平常起得也早，前人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他們讀書人就冇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不過本日旬休，可貴嬌妻在懷衛成也想多賴會兒，就伸手把薑蜜往懷裡圈了圈：“再陪我睡會兒。”

說這話時，衛成聲音很淡，薑蜜卻能聽出一點兒神馳，她心想這是應當的，讀書人都會神馳，府學誰不想進？

毛蛋目光炯炯看過來，問他吃了甚麼？

薑蜜點頭承諾下來，說曉得了。

薑蜜收起紙包，讓毛蛋出去玩。

“我相公給的，嫁過來之前我就聽人說過相公學問好，全部後山村數我相公最有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