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故事（五）[第1頁/共4頁]

陳昊照實供出了所犯全數罪過。本來曾氏初時姘頭並非羅四，而是陳昊，一日趙大夜出辦事，打算次日再歸，二人用此機遇在小樓幽會，誰料趙大半路折回，當場抓姦。陳昊怕姦情外露，用菜刀殺了趙大。哪知背後有眼，村中富戶羅四垂涎曾氏美色已久，在得知趙大外出後，欲到小樓偷腥，剛巧目睹了陳曾二人殺人過程，他藉機威脅曾氏委身於他，不然報官，曾氏無法，隻得就範。因天氣漸亮，不便田野拋屍，三人合力藏屍於樓板夾層。羅四家財萬貫，勾搭上曾氏後，贈金送銀，力討歡心，曾氏有了新歡，逐步忘了舊愛。陳昊被蕭瑟後，挾恨在心，勒迫曾氏設法再殺羅四，並煞操心機地咬斷羅四的頸動脈，棄屍於黑樹林。放謊言羅四死於吸血殭屍，他又多次於夜間扮作白衣殭屍出入黑樹林。發明趙大遺骸後，曾氏念及舊情未供出陳昊。陳昊覺得曾氏不久就會正法，本身則可清閒法外，誰料曾氏不日又被放出，啟事是共同調查殭屍一案，且可將功贖罪，他恐被曾氏供出，是以掐死了曾氏。

張縣令將曾氏送回村中，返回小樓，思忖著方纔之事，心道那怪物不知會否再返小樓，因而強打精力，躺在床榻上等候怪物。硬撐到五更時分，也未見門外有異響，他高低眼皮直打鬥，迷含混糊地睡去了。醒來已是中午，張縣令起家上樓，樓上室門未閉，裡邊同平常寢室無異，他在室內來回踱步，細細打量每個角落，未發明有何端倪，但終覺那裡有異，一時卻揣摩不出。待出了房門下了幾步樓梯，方纔恍然大悟，本來踩樓梯與踩室內樓板之聲迥然分歧，同為木板，室內明顯為空鼓之音。他找來東西，返身回到室內，將樓板撬開，公然為高低兩層木板，呈中空狀況，持續撬下去，內裡竟然呈現一具屍骨，屍骨下壓著一把菜刀，張縣令不由大駭。

再說張縣令初赴羅家莊扣問殭屍一事時，曾氏先是興趣盎然地描畫殭屍，後又俄然痛哭流涕，豪情大起大落，令他頓感蹊蹺。張縣令二赴羅家莊時，夜遇“殭屍”，殭屍清楚是個身材魁偉之人所扮，而曾氏恰好說是本身，且又敢單身夜闖談僵色變的黑樹林，讓他再生疑竇。是以，張縣令鑒定殭屍另有其人所扮，推斷殭屍一案恐與曾氏有關，而憑曾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實難殺死一個精乾男人，若推斷失實，必有同謀，且同謀與殭屍扮者為同一人。是以曾氏歸案後又開釋，旨在放餌垂釣，引蛇出洞。公然陳昊再次行凶，掐死了曾氏。張縣令將計就計，遁辭曾氏被救活，陳昊必定擔憂會被曾氏供出而外逃，張縣令則事前安排好衙役在各個路口守株待兔，擒獲陳昊。

張縣令謝過老叟，行至村尾，公然見有一幢小樓，樓前雜草叢生，簷下蛛網纏繞，門鎖已朽，輕推即落，再推灰塵劈麵撲來，確是好久無人居住。樓下室內擺有桌椅臥具，他簡樸打掃完後，往口中胡亂塞了點乾糧，便和衣而臥，不消一會兒便沉甜睡去。這一夜安然無事，直睡得日上三竿，張縣令方纔醒來，便挑著擔子進入村中。這羅家莊地處偏僻，購買平常物品需至10裡開外的市鎮，忽聞來個貨郎，男女長幼簇擁而來，把張縣令圍得水泄不通，昨日老叟亦在此中。買賣間隙，張縣令問及殭屍之事，世人皆麵露驚慌之色，更有一個婦人曾氏描述得繪聲繪色，言罷俄然涕淚俱下，被同來之人扶了歸去。曾氏豪情如此大起大落，張縣令大感蹊蹺，問道：“莫非此婦為羅四的遺孀？”老叟答道：“非也，她的丈夫趙大於3年前夕出未歸，疑被殭屍所害，你所居小樓便是他們之前寓所。”老叟自感講錯，又道：“不過此樓並無異狀，隻是曾氏見樓思人，故才搬與公婆同住。”張縣令笑道：“老丈不必多慮，小可鄙人，但生性膽小，隔日再來仍住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