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死天命[第1頁/共4頁]
這話來得冇頭冇尾,袁承海微微蹙眉,“我既姓顧,又姓袁,有何不成?”他微微一頓,“姓顧如何,姓袁又如何?”
小二又驚又怒,雙眼噴火,咬牙道:“你使了甚麼妖法?”
探聽新皇舊時私事,可算作茶餘飯後一項談資,隻是動靜太少,難以捉摸,要想摸到柳從之真正的軟肋,還很多下工夫,關於那莫名其妙無頭無尾的三思後行四字,薛寅倒是想過再找天狼問一問,不料再入楚楚閣,天狼已經毫無蹤跡,扣問黃鶯,後者答:“被媽媽找人打出去了。”因而薛寅聽得心頭舒暢,一時把神棍的動靜全部拋在腦後,隻悠悠然聽黃鶯唱曲兒。
灰衣客希奇地看他一眼,“顧爺好大的手筆!”他高低打量袁承海,“不過我有一件事看不太明白,還請見教。”
袁承海眸光一閃,笑了:“本來這位先生不止是來喝酒的,還是來等人的。”他淡淡道:“既然如此,就更冇有在內裡吹冷風的事理了。我做東,請先生入樓痛飲一番,上好的瓊玉京,可還入得先生的眼?”
店小二全冇了放肆氣勢,點頭哈腰地這麼退走了,那模樣,倒像是老鼠見了貓,連爪子都不敢露。灰衣客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發笑道:“這位爺好大的威風。”
天狼如一滴水,再次消逝在宣京茫茫人海中,不留涓滴陳跡。他是最自在的一根線,遊走人間,不露行跡,毫不拘泥。
灰衣客嘖了一聲:“這話可說得不對,我可丁點冇碰你,你本身火氣太大,犯了血光之災,還不思化解,反倒怪起我來了?”
少頃,店家奉上筆墨,袁承海將宣紙在桌上鋪平,沉吟半晌,寫下一個字。
話音剛落,卻聽“砰”的一聲,氣勢洶洶的店小二還冇夠著他,腳下一滑,竟是直接摔了個大馬趴,磕得頭破血流。灰衣客一臉遺憾:“小哥,我和你說過了,火氣彆太大,你如何不信呢?”
莫逆道:“敢問爺你是要姓顧,還是姓袁?”
數日以後。
灰衣客見他方纔對著本身橫眉瞋目,這時和順得不像話,不由長歎一聲:“財可通神啊!”
灰衣客將身邊的酒罈往地上一砸,起家活動了活動筋骨,走到袁承海身邊:“既然這位爺如此美意相邀,我就卻之不恭了。”他身材與袁承海相仿,身形苗條,並不結實,但是一身灰衣,滿臉髯毛,肮臟落魄,路人看了都是避之不及。袁承海見狀,不著陳跡地皺了皺眉頭,麵上卻丁點不露色彩,笑道:“請。”
“誒,且慢。”不料莫逆一抬手,道:“我雖落魄,但也不白占便宜。我給你卜一卦,抵了本日的酒錢,如何?”
他說著就要上前來擯除,灰衣客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抬頭往嘴裡灌酒,一麵漫不經心腸衝店小二抬了抬手,“小哥,我看你火氣太大,做事還是彆太魯莽。你運勢不強,印堂發黑,火氣太旺,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他這話說得輕飄飄好不舒暢,卻如同在小二的滿腔肝火上澆了一把油,小二猛地站起家來,一刻不斷向他撲了過來,灰衣客無法點頭,連連感喟:“可貴我美意提點你,你如何就不聽勸呢?你命裡屬火,本來火氣就重,易怒暴躁,這下火上加火,豈不是要燒起來?不妙,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