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風燧石——值日十烏[第1頁/共2頁]

“伯瑝、仲琅、叔琨、季瑆、顯瑞、陸珺、雅瓊、德珅、仁璟、幼玟，這十人便是現在的值日十烏。開天辟地之初，有神識點化大神精元而先演風雨雷電四儀，再演金木水火土五行，後演山川草木、毛鱗蟲羽諸物，今後方有這乾坤造化萬事萬物。火分六合之彆，在上者謂之‘天火流炎’不知其所發不知其所止，非天賦賢人難以把握；鄙人者謂之‘地火冥炎’發於後天五行，乃人間萬火之精、火中鼻祖。天生萬物遇火即焚卻又無火不生，便在那強大神識的指引下，以地火為基，塑金烏以暉映百姓。”

“如此說來那‘冥炎’倒也是良善之輩、大德之人呀，就百姓而言可謂大功一件！”

守約此番談吐令在場的世人實在捏了一把汗！誰不曉得怪人與那‘冥炎’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現在言其良善、功德，無異於觸逆鱗拔虎鬚。但守約又何嘗不是心知肚明呢！不過話分兩端事分正反，雖是凶惡但也更無益於促其透露心聲。再者，作為一個忠厚聽眾，就應當摒棄先入為主的好惡觀，公道客觀地思考、聆聽。

果不其然，怪人並未是以嗔怒，固然情感很有些衝動，但還是強壓情感接著說道：

怪人言至此處噤聲半晌，畢竟影象的閘門雖開，但這激流湧泄處還是令人難以自控。守約便在這沉默的檔口接言道：

“不是應當有十一金烏嘛？”

“但是不知何因導致那股強大的神識呈現異動、冥炎措手不及，是故所分化之金烏深得地火根底，所具有的地火精元竟與其父冥炎近乎毫無二致，強大的危急感讓這位父親心性大變。任憑這個孩子如何恭敬、勤懇，畢竟難安父心，乃至其愈是勤懇修身、暉映萬物，愈是令冥炎顧忌、心驚……”

但轉念一想，其身處崑崙地界，即便藏匿工夫再好，酆都、地藏也不成能毫無發覺，但以其守正、罰惡的證道之念，仍未做理睬，足見此人絕非惡類；不過話分兩端，崑崙山山係龐大分支尤多，此人又工於心計極善藏匿，若於此寒冰當中足不出戶、潛身修持，世人還當真是難以發明。

“無情最是帝王家！地火之精為善可暖和萬物暉映百姓，為惡可燃燒百獸噬魂殘魄，雖說五行之間相生相剋，可誰也不但願身邊有人分化其嚴肅呀！後生之十……十子便是機謀應用，便是製衡之略。冥炎大要上擔憂其子勞累，藉端聯婚棲鳳山的風……公主，甚麼安南疆、濟百姓、分其勞……哈哈哈哈……”

沉著乃至於刻毒的怪人接連兩次卡頓，守約、夜雪皆聽在耳中記在內心，特彆是夜雪在聽到‘棲鳳山’三字時心下更是為之一動，但也隻是眼睛一眨奇妙避過。且說這怪人當真笑的駭人，調侃、仇怨、不屑、抓狂……諸多負麵情感熔於一爐的狂笑老是會讓人驚懼的同時陡生一絲憐憫，畢竟能如許狂笑的人大略是受過磨難的不幸者吧。

丫頭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看似童言無忌卻令怪人沉著的眼神呈現漂渺的明滅。彷彿這句簡樸的發問觸及到了他脆弱的神經普通，怪人在沉默好一陣後看向丫頭開啟這一段痛苦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