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善之？惡之？[第2頁/共3頁]

為示誠意，韋太後昭告天下寬赦朱子玉及義兵士卒謀逆之罪，承認朱子玉乃廢太子銘遺孤，封懷恩郡王，欶造懷恩王府，嶺南義兵十萬部卒，聽令於安北大將軍姚潛麾下，同時，加封安寧伯為衡陽侯，率部共同姚潛作戰，反擊鄯州吐蕃部。

“吐蕃貴庶，信佛祖、尊亡靈，莒公因諳招魂之術，方有間亂之機。”

不得不說朱子玉……不，現在應稱之為懷恩王賀珝，他斬除寇首朱祥隆及其黨從的行動雖在十一娘預感，但是直接向韋太後稱降，罷止內鬨將十萬部卒交歸朝廷轄製，孤身入長安作為人質，以示眾誌城誠對外的決計不但讓賀燁震驚，也讓十一娘敬佩佩服，因為十一娘比賀燁還要明白，世上一心為公不懷私慾者少之又少，她與賀燁都不在這行列，反而懷恩郡王能夠做到，賀珝的確是個開闊君子，若不是生逢亂世，此人足以稱帝。

蕭九郎天然冇有艾綠那樣純真，當他傳聞十一娘打算讓莒世南行動之事，內心堵著老邁一個疙瘩：“十一妹該當明白，所謂招魂之術，不過摧眠之法，可為何不向晉王殿下安然直說？”

可這天下，已然不容君子君子了，連無關短長的杜漸宏都不得不死於權勢排擠，更何況身份如此敏感的懷恩王賀珝？

另有一件讓十一娘擔憂的事，為懷恩王歸降，京兆尹宇文盛已經完整透露了陣營，固然他是用“出首”用作保護，但絕對瞞不過韋海池那雙多疑的眼睛。

“以是急公會匪首罪該萬死，莒公也是虎倀。”

當然，關頭也是因為賀衍的確乃病逝，並非因為中毒，賀燁信賴韋太後再如何喪芥蒂狂，也不會在親生兒子被害身亡的景象下，包庇元得誌這個嚴峻嫌犯，既元得誌與賀衍之死無乾，莒世南就更不成能是害死賀衍的劊子手。

“莒公真能惑民氣智？”

“殿下與我，莫非不是企圖權位。”

“小艾真覺得莒公罪不成恕？”

“那怎能一樣，殿下與王妃可冇有殘害無辜。”

“招魂？”

“無辜不無辜，又有誰能限定呢？”

“可恕不成恕我也不知，但是莒公害死這麼多無辜，當然有罪。”

“先帝竟是被教員所害？！”

賀珝之危，宇文盛之危，亦是裴六娘之危。

“若然莒公能使吐蕃與突厥絕裂，可否將功贖罪呢？”

蕭漸入震驚不已，怔怔聽十一娘接著說道：“但是，因罪妃謝氏奸計，導致莒公術法見效，裴後亡靈‘醒於無知’，與先帝完整分裂，先帝鬱鬱而終，莒公戰略受挫，隻能恃機流亡，卻因機遇偶合，棍騙九哥為匪寇所用，這纔有了時至本日，涉險前來太原壓服聯盟之事。”

“企圖權位者，有誰手上不染鮮血？”

十一娘嘲笑道：“珛之一字，意為玉有瑕疵，太後行事怎會如此較著？若真以‘珛’字定名懷恩郡王，申明太後當真籌算一筆勾消了，反為懷恩郡王之幸，可當今這景象……不過廣示臣民，以安懷恩郡王及義兵部眾之心，我實為懷恩王叔擔憂，隻怕，雖放棄權位，發憤抗擊蠻夷，將來卻被太後清理，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