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去王家必有巧遇[第1頁/共4頁]
裴鄭滅族,姑母暴亡,柳氏被封貴妃,姑丈得爵,柳家二子均得重用抑或高品……
這些話,袁氏卻也隻能悶在內心,不敢真與丈夫實際。
蕭氏當然也感遭到袁氏在用心對付,心中也垂垂沉重下來。
而婚後,柳姑丈與姑母也非常恩愛,姑母回迴歸寧,都是喜笑容開。
這彷彿也能解釋何故姑丈得爵韋太夫人並無忌恨,因為諸多益事,皆為姑丈功績。
“婦人之見,落第便能錦上添花?僅是落第,候缺指不定也得需個5、六載,三年前四娘因母亡服喪你還抱怨擔擱七郎,這時又不急了?捨得讓七郎再等5、六載才結婚?再者,我與七郎籌議過,冇籌算讓他明春了局,而是再精進兩年,報考進士科。”
蕭氏心頭一喜,好孩子,真有眼色,卻佯作輕責:“怎好如此滋擾。”
可這時想來,倘若裴鄭滅門有柳家參與……
大宅正入第二重屏門前,聽聞客至的袁氏已經在此迎候,為待客之禮,她本日當然是盛裝出迎,但是如雲高髻上即使金翠光彩,卻也難掩去袁氏眉間那股鬱黯。
都說“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足見進士落第難度,雖萬一考上,也比明經得職要快,不過七郎又不是那些次等世族後輩,王家但是京兆十望!一旦七郎考中,還怕朝中無人薦舉,哪會如同那等冇有門路者數載候缺?
而滿滿一個柳家,能得祖父信賴者也隻要姑丈,對於那幕後隱凶,纔有操縱之處。
待領著蕭氏母女見完婆母,袁氏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把客人迎往居處,固然她也明白聯婚一局勢在必行,人選也不成能再臨時更調,但是心中就是解不開這疙瘩,故而與蕭氏有的冇的閒扯了好大一通,不但冇問起半句將來兒媳近況,乃至也冇讓兩個女兒領著十一娘自去玩耍,故意讓蕭氏張不開嘴。
十一娘緊緊握拳,隻覺胸口彷彿被龐大一塊鉛鐵緊緊擠壓,疼痛從心脈直衝喉嚨,讓她喘不過氣。
得知兒子婚期不但不能延後,卻反是將科考之期延後,袁氏隻覺雪上加霜。
晨省時一場風波,讓十一娘心中更加拿不準韋太夫人究竟是個甚麼脾氣,若說她善待阿蓁姐弟是掩人耳目,不想被群情苛薄不慈,那麼彷彿也不該表示出冷待二房,難不成,這位對庶子膩煩冷淡到了毫不粉飾的境地,卻對“威脅更大”的長房是至心顧重?可姑母決不成能是急病身故,姑母之死必將與裴鄭滅族有關!倘若不是韋太夫人逼迫,那麼莫非是姑丈?
幸虧眼下她占著春秋小的便宜,偶爾失禮一回也不為過。
但也隻好打醒精力強顏歡笑寒喧。
她疇前就曉得祖父並不非常情願與柳家聯婚,厥後答允,一則是因為有齊王妃居中拉攏,二則也是顛末考較,確切以為柳姑丈不似其父,而被生母袁夫人教管得甚好,德才俱優,即使袁氏早逝,柳姑丈也冇移了脾氣。
蕭氏仍舊頗顯冷酷:“你本來知禮慎重,我也免得費事多囑,隻本日七娘、九娘都未跟從,我又與袁世母另有要事商討,遲些你與王家小娘子打趣,記得比平時更謹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