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悲摧伯府[第1頁/共3頁]

“確無公道可言，君國有虧功臣。”十一孃的語氣也極沉重：“不過倘若他們幫手晉王，此後或不至於如此苦楚。”

裴鄭逆案一發，姚潛受令節製武威伯率部，恰是因為姚潛批示不當，導致武威伯兩個嫡子戰死疆場，恰好姚潛毫髮無損，武威伯卻背了黑鍋，伯夫人哀思欲絕，若非另有嫡宗子這獨一但願，隻怕早已悲觀沮喪隨兒子而去，伯夫人並非王謝望族出身，見地有限，現在倒以百口團聚光榮，卻那裡想到再聞凶信，得知嫡長孫傷及顏麵，又有一個嫡孫傷重不治，對於這個婦人而言，實在經曆了太多生離死彆，不過固然哀思，卻還強撐著勸撫長媳江氏：“不到絕望時候，畢竟另有明兒與郎兒，我就不信，神佛先君無睹我秦氏滿門忠烈，彼蒼不加庇佑。”

厥後也聽自家兄長提起過，倒是轉述祖父的評斷――武威伯的確勇猛，不過脾氣魯直，故而不被德宗帝所喜，任憑多少保舉，德宗帝就是不肯更多正視，秦氏一族可歎生不逢時，謂為可惜。

“武威伯有五子，兩個死在邊疆，嫡子隻餘宗子，至於孫子一輩，嫡派僅餘三人，跪候五人皆為同宗長輩，聽聞武威伯之嫡次孫，這迴歸京途誹謗重不治，因尚未娶妻，亦無後代，就連嫡長孫，因戍邊亦不及娶妻，但麵貌已毀，不管對於宦途抑或姻緣皆大毛病，恰好伯爵又不能世襲，倘若不能再上疆場，此後就算家屬得以保全，怕也是隻能平生鬱鬱了。”

恰好這時，另有人不請自來。

休沐的日子尚還遙遙無期，十一娘天然不會將更多心機放在與徐修能僅僅隻是“或許”的偏見上，她這時更加存眷的是武威伯父子。

固然宿世時就已經聽過武威伯的名譽，可這回遠遠一眼，倒是十一娘首見這位很有威名的將官。

是滿麵含笑的汝陽王妃。

十一娘近處隻站著阿祿，她這時收回凝睇的目光，麵向十一娘，卻背對遠遠跪候的青年。

“十一娘也是這般以為？”阿祿雙目灼灼。

一番話說得，竟然滿是為武威伯府考慮――

當然不是汝陽王妃“貪吃”，這就要說到“上燒尾”這一常例了。

秦氏祖孫三代多年來展轉守邊，一夕之間卻被儘數調返，雖是朝廷“恩賞”，但是接下來卻告彆了他們熟諳與引覺得傲的範疇，等著他們的或許是完整無所適從的宦海碾壓，是暗箭難防舉步維艱，如若不能謹慎應對，乃至能夠是身敗名裂開場，這不是功臣勇將應得的結局，十一娘目視著武威伯父子在殿前不約而同深深呼吸，腳步更顯沉滯，心頭更感悲慘。

簡樸來講，“燒尾宴”便是升官以後，宴請天子與同僚親朋的風俗，普通而言，隻要升任一省長官纔有如此大宴的資格，好比武威伯將韋元平或者毛維取而代之，寄意魚躍龍門天火降下擊燒魚尾，故名燒尾宴，那麼上燒尾，便是指天子不是一請就來，但不管天子來不來，都要呈上一份宴席，至於天子是本身吃了，還是犒賞彆人，那就並不是請宴者存眷的範圍……但武威伯隻不過是升任兵部侍郎，離拜相還遠著呢，論理並冇資格上燒尾宴，不過武威伯這上升遷倒是經朝廷特地下了敕旨表揚，為謝隆恩，也得例外籌辦燒尾宴，以示戴德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