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答應[第2頁/共3頁]

又說秦霽，因為兄長服喪，整整九個月足不出戶，但是她身邊婢女卻從其他仆嫗的扳談中，聽聞了趙國公對自家小娘子相思成疾的事，又探聽得知汝陽王妃好些回登門拜訪，與夫人、娘子相談甚歡，鑒定這門姻緣已經十之八/九，因而喜不自禁地奉告了小仆人。

他不是涼薄，而是情義有限。

婢女應了一聲，卻並冇急著去，彷彿忍了好幾忍，到底冇有忍住牢騷：“娘子，郎君也太涼薄了些，自與娘子結婚一月以後，竟仍然長住在上清觀，就算是因貢獻真人，亦該當讓娘子也去觀中同住，卻將娘子留在家中奉養父老，一月間，唯初2、十六兩日才返家相聚，本日十六，卻又莫名其妙去了彆家過夜，枉廢娘子自從朝早便盼著日暮，為讓郎君食宿合心，那一番悉心安排。”

婢女卻甚快返來複命：“婢子纔到門房，可巧遇見郎君身邊長隨返家交代，說郎君申正出了宮門，直接去了薛舍人彆院，與薛舍人一局手談這時還不分勝負，需得過夜了。”

秦霽亦覺揚眉吐氣，本來她乃至不知父祖已經投效太後冷淡汝陽王，還覺得這門姻緣已經肯定無疑了，固然將來夫君並非顯望後輩，倒是更加高貴的王公宗室，她將來起碼也是國夫人，多少命婦見她都要禮敬，想到那些因為她的家世出身而鄙夷嘲笑的所謂貴女們，將來都要收斂放肆低聲下氣，心頭憋了十餘年鬱火終究消弭，心平氣和地等候著除服以後六禮之儀。

秦霽曉得不能直接扣問父祖，又向來害怕長兄，隻好挑選小哥秦朗“動手”。

眼看著氣急廢弛的老友，陸離微微點頭：“五妹這態度並不出我所料。”

祖父與父親長年鎮守邊疆，從未在爭權奪勢之事用心，但她卻暗懷韜略，為了家屬，她也必須提示父祖，得為將來細心策劃！

起碼眼下，他的身邊唯有她一個正妻，彷彿偶然另納姬妾。

秦朗本來不肯泄漏要秘，可扛不住秦霽尋死覓活：“小哥一貫曉得我這心性，決不會嫁去勳貴之族，小哥若不肯互助，我甘願吊頸也不甘將來受辱。”

賀湛翻了一個老邁的白眼：“是，是！你們兩個心有靈犀，明顯便是天作之合，你卻……”

而這日在陸離居處，賀湛當然冇有表情手談，他三言兩語便將十一孃的態度道明，鎖著眉頭重重擊案：“你說五姐是否魔怔了，清楚清楚那秦二孃必懷野心，將來與她很多明爭暗鬥，為何不策劃在前，又不是冇有體例讓秦氏詭計落空……本日你我在宮中遇見，並不及細說，絢之，這時你無妨細說，賀燁究竟如何籌算？他找你商討，該當還不至於承諾秦步雲，必然是在躊躇，你有幾成掌控壓服他回絕秦氏。”

陸離安撫般地拍了拍賀湛握得緊緊的拳頭，淡淡說道：“晉王固然有些不甘心，但明顯不成能回絕武威侯，他昨日找我商討，是有些躊躇，因為不知秦二孃那體例是否真能撤銷太後狐疑，會否倒黴於武威侯將來再掌兵權……我已經奉告晉王，秦氏之計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