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姐妹交心[第1頁/共3頁]

實在七娘聽聞九娘建議後，非常陰陽怪氣的迴應：“阿母到處為我籌算，將青萍遣來奉侍也是出於慈愛，隻不過這婢子用心不良，瞞騙住了阿母，阿母當然不會明知青萍用心還特地安排，我如果然拆穿了青萍，豈不顯得不知好歹？”

就想到了心頭掛念那樁擔憂，乾脆挨疇昔與十一娘肩並著肩，一齊靠在憑幾上，把兩條腿伸出老長：“依我說，十一妹莫如請辭了侍讀之職，你也將近及笄了，眼看就要議親嫁人，總不能待嫁人以後，還要長居禁中吧？”一雙亮亮的眼睛便謹慎打量十一孃的神采，柳小九這是恐怕俄然提起蕭小九，讓妹子徒生傷感，這才用婚事的話題摸索，且看十一娘會如何說。

這話倒也不是九娘扯談，董夫人的確悔怨不迭，她實在並不討厭十一娘，相反因為十一娘一貫靈巧懂事，實在還甚是垂憐，隻不過親疏有彆，到底還是更加方向親孫子，如有挑選，並不樂見寄予厚望的小九娶庶女為妻，又那裡推測小九竟然會離家出走，眼下存亡不知，董夫人急得頭髮都白了很多，這些光陰以來對兒子不無抱怨，連麵都不見，倒讓蕭行輒焦心不安，日子過得非常煎熬。

天氣尚未黑儘，各坊十萬花燈卻都連續點亮，大小坊道也已經是車水馬龍熱烈不凡，迫不及待的瑾小妹便躥掇著九娘與十一娘，一齊壓服了雖為人父卻仍然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小叔父柳仕宜，先帶著她們幾個出去玩耍了。

“姐夫聽七姐這話說得過火，替她轉圜，卻反而被阿姐遷怒，這時都不肯理睬姐夫呢。”九娘又是長歎：“姐夫脾氣如許暖和，不時到處都謙讓包涵，阿姐的確過分份，連我都看不過眼。”

與往年無彆，長安城中自正月十四便興燈市，連續三日不設夜禁，貴庶皆可日夜不息歡歌樂舞，特彆十五這晚，跟著太後攜百官國使登花萼樓與民同樂，喜慶的氛圍更是達到極至，西起金光門東至春明門，貴族顯望沿道設置燈樓，就連朱雀門外那條平常嚴禁車馬南北直行的天街，在燈節時也被安插得燦爛流光，答應百姓肆意旅遊。

九娘便蹙緊了眉，也不好誹議祖母苛責，扶著十一娘緩緩地往她閨居行去，直到十一娘坐下，也不讓她跽坐，一迭聲地叮囑丫環搬來憑幾、軟枕，口中唸叨：“在我這處，伸直了腿坐也冇人說你，大母也真是……”

十一娘從這話中卻聽出了端倪，問道：“九姐但是與七姐鬨了衝突？”

自從初三返家，十一娘隻去了一趟南陽王府拜年，幾日裡並未再有外出，除了平常省安，閒睱時都是與姐妹嫂嫂談笑，如許轉眼就到了承德三年元宵佳節，本年太後為了穩固邦交，元宵宮宴特彆定在興慶宮的花萼樓，卻並冇有聘請外命婦與宴，而是讓文武重臣陪宴諸國使臣，如許的場麵，如十一娘與謝瑩如許的閨秀是不便列席的，十一娘恰好可與家人共渡上元佳節。

九娘實在想不通，親親的母女之間另有甚麼話不能明說？

九娘卻因這話長長一歎，將腦袋反倒擱在了十一孃的肩頭：“也怪外王父與外王母呆板，一味固執嫡庶之彆，實在二老並非當真不喜十一妹，年前我與阿母往外祖家，就聽舅母說道，小九這麼一離家，些微訊息都冇有，二老也是悔怨不迭，稱若早知小九這般倔強，還不如成全了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