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砸腳的開端[第1頁/共4頁]

“姨祖母，本日我在正殿外頭見著了姚世父，他一眼便將我認出，說是天賦異稟，真真奇特呢。”謝瑩強顏歡笑，湊上前去撒嬌，卻謹慎打量著太後陰晴不定的神采，心中更加不安。

中午才過，高玉祥便奉令前來傳詔謝瑩，十一娘並未得詔，天然冇有目睹那場鬨劇。

但這些話十一娘天然不會宣之於口，淺笑著聽謝瑩大發花癡：“如果二十年前，姚公不知會引多少京中貴女心生敬慕，隻是傳聞姚公十八歲時便已隨軍遠戍，長年在外，姻緣一事還是將官作媒，娶了個小小武官之女為妻，即使厥後屢建功勞飛黃騰達，也未曾嫌棄荊布，如此操行，也是可貴了。”

“事發永陽坊，彼蒼白日，卻有一戶婦孺幾乎被犯警拐擄，所幸幾個巡衛正巧路過，見幼/童哭泣婦人錯愕，查問幾句，更覺可疑，便要糾那報訊之人盤察，不想賊民氣虛，竟與巡衛械鬥，巡衛幾乎冇有被其暗器所傷，好輕易將那賊人禮服，巡衛中有一人，剛巧參與追捕年前平康坊刺客，認出那賊人竟然是人證之一，即為謝相府家仆，那巡衛便冇將疑犯押送官府，而是留了個心眼，先往相府扣問謝五郎，謝五郎卻宣稱並未授意家仆行犯警之事，巡衛不知若那邊斷，隻好上報，才被老奴得知，因事涉相府名譽，老奴不敢怠慢，拷問那家仆一番，那仆報酬新厥罪奴，不諳大周禮律，竟然威脅老奴，稱其是受謝六娘囑令，讓老奴休管閒事……”

太後卻也冇想當真究查這事，把謝瑩狠狠經驗了一番，也就這麼悄悄鬆鬆地放過了。

裝胡塗是過了不關的，謝瑩隻好咬牙忍下心頭肝火，硬憋出幾滴眼淚來，哭腔倒是格為濃厚：“瑩兒錯了，是瑩兒不憤那兩個伶人膽敢誹陷大父，這才……籌算略施經驗。”

也是直到此時，謝瑩心中方纔有了幾分忐忑——倘若統統如她打算，那麼受詔者應是柳十一娘，與她可冇半點乾係，如何太後反而詔她前去問話呢？

謝瑩正在嘖嘖稱奇，姚潛又把目光看向十一娘：“這位，想必就是柳少監之女十一娘了？”

雖人在值舍清算奏章，心卻早不知飛往那邊，謝瑩這半晝可謂煎心如焚，十一娘把她的迫不及待悄悄看在眼裡，一點不覺憂愁。

當然，十一娘也不成能曉得真相了。

這纔跟著一個聞聲出迎的寺人，邁過橫檻入殿覲見。

十一娘明白這時還不是肅除姚潛的機會，將其黨徒連根肅除更不成能，她也向來不籌算將姚潛殺而後快，姚潛必死，可他作下的罪過也必須公佈天下，隻要這個關頭人認罪，裴鄭兩族冤情才氣真正洗清。

阡陌竟然失手，不但把他本身折在了巡衛手中，竟然還敢借她的名譽威脅竇輔安，真是個蠢貨！

“你做了甚麼功德！”太後倒是開門見山，一改昔日和顏悅色，板著麵孔就詰責出口，底子不接謝瑩的話碴。

這日有徐修能、賀湛兩人在側，乃至另有大理寺、刑部長官會審，自是不需十一娘、謝瑩兩個閨閣女兒秉條記錄，因而十一娘與血海深仇完成了“見麵禮”，就要歸去值舍屢行職責，哪知同謝瑩纔剛步下長階，便見竇輔安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