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兩難[第1頁/共4頁]

……疫病？

霍禎仍舊笑得輕鬆，席蘭薇隻感覺渾身都被浸在了冰窖裡，冷得無邊無邊：“那是幾萬條性命……”

席蘭薇不寒而栗。

他走出來，席蘭薇也隨出來，一眾宮人則見機地候在內裡。

“做夢。”霍祁怒極反笑，“若想留你妻兒一命，就從速把事情說了，朕冇那麼好的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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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冇見他如此發怒過，牢房外的宮人已驚得跪了一地，席蘭薇顫顫巍巍地站起家，挪近了兩步，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我如何曉得你會踐約送我們分開……”霍禎笑吟吟道，“又或者……我如何曉得我們能不能安然分開大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原是想和皇兄作個互換。”霍禎銜笑沉吟道，“哦……現在也是個互換，隻不過，加個前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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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砸地突然一響。身上的冷意敵不過麵前俄然的變故帶來的心驚，席蘭薇一聲驚呼，卻全然來不及伸手禁止，待得定下神時，霍祁已將霍禎按在了牆上。

“承讓承讓。”霍禎一拱手，輕笑如舊，“以是……皇兄想如何？”

她忽而很像避開，冇有啟事，就是一陣可駭的直覺讓她很想逃脫。強定神思，她偏過身，莊嚴一福：“陛下安。”頓了一頓，又道，“臣妾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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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禎正自斟自飲著，聞聲抬眼看疇昔，一笑,問她：“陛下呢？”

“但是臣弟很有耐煩。”霍禎乾笑一聲，“現在，說或不說，滿是臣弟做主，皇兄你若殺了她們……就等著被萬民唾罵吧。”停了一停，他忽而想起甚麼普通，彌補說，“從明天年來另有十一天，皇兄若不該，你置百姓於不顧的事將會傳遍越遼，然後……全部大夏都會曉得。”

仿若神思都被抽暇了，霍祁腦中空缺一片，瞪著麵前之人，若不是最後半分復甦還在心頭繚繞著，他大抵味直接掐死他。

“很好。”霍禎再笑一聲，笑意逐步淡去，隔著牢門睇一睇她，他道，“我想你那天說得是對的。”

“聽上去不錯。”他長緩口氣，悠但是笑，“但皇兄記得麼……臣弟方纔說了，要再加個前提。”

“朕承諾你，黃金萬兩，送你和許氏、另有你們的女兒分開。隻要不回大夏，朕再不難堪你們。”他說得慎重非常，字字擲地有聲。手拍在案邊的宣紙上，沉然道，“奉告朕，是哪兒。”

清澈美酒從壺中傾出，酒香醇厚。霍禎兀自又飲儘一杯，輕笑道：“皇兄不出去一坐？”

席蘭薇站在牢外，雖是背對著他，他還是能通過她筆挺且輕顫的脊背覺出那陣寒意。蹙眉朝裡看了一眼，他複又提步行去，暫未理睬霍禎如何，手上一攬席蘭薇，輕問道：“如何了？”

霍禎聞言，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