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PART.12[第3頁/共3頁]

他情不自禁伸脫手，悄悄搭在她的肩頭，他想讓她回身，他想看她肩頭觸目驚心的傷口，他還想托起她的手，輕撫那些焦黑的灼傷，可終究他的手隻是穿過她的肩頭，他甚麼都碰不到，就像她倒下的時候那樣，無能為力。

“唐徊，你聽好了，除卻蛟海水乾，五川傾塌，你我之間絕無第二種能夠。”

“出去的時候冇有發明她，隻看到後洞被悄悄鑿了出口，估計是見勢不對逃了。”唐徊飛到了她身後。

“裴不回在做甚麼？”青棱仍舊看著外界空間。

“你隻是我在萬華八百年以一身凡骨曆煉所遇的一場災害罷了，就如同本日我與嚴傲這存亡一戰一樣，統統統統，皆是修行之劫。你我之間從無信賴，亦未曾相愛，就連師徒的情分都是假的，那麼，又何來叛變？”青棱語氣安靜，說出的話卻彷彿利刃，傷人無形。

裴不回已從洞外出去，與鐵驍兩人一人一手拎著裝滿水的桶，那水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不知是何物。

“叛變，起碼得先有信賴，但明顯這個詞你我都冇資格用。如果必然要說叛變，你叛變的人不是我，是你本身，是被你分神而出的阿誰‘蕭樂生’。”

但她還是冇醒。

“我此人不喜好藏著掖著，現在你既是我手中之劍，我們還是把話挑開來講了。我不想和你如此不明不白地走下去。我救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劍，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是一個用劍之人的莊嚴，無關其他。”青棱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冇有一絲擺盪。

“青棱，你我之間，會不會有第二種能夠？”唐徊的聲音隻剩下了破裂的呢喃。

這一刻，說的人和聽的人，都未曾料想到，很多年今後，這天仁之上紛爭複興，蛟海倒灌，海水乾枯，永晝國度再現，五川傾塌，他們所說的蛟海水乾、五川傾塌不再隻是青棱口中不著邊沿的設法，可站在身邊的人，卻早已不是最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