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回憶續曲[第2頁/共3頁]

“若我的過往毫無拘束，我便隨你回蛟海，與你……仙路同業。”

所謂仙路同業的承諾，畢竟不過一場空缺。

青棱當真地望著他，彷彿要將這張臉龐記在心上。

這聲音很久才消逝，外界的陰冷有散開之意，他收起水牆，再度望向冰柱。

他冇見過……苦楚到毫無活力的青棱。

轉眼一彆三百年，她待他已與疇前分歧了。

隻聽得“卟卟”數響，無數枚冰錐落進水牆中，收回石塊投水似的聲音。

“你終究放老夫出來了。”小男孩開口，稚嫩的聲音，老氣橫秋的語氣。

冰柱各個切麵上折射出分歧陽光，讓這冰柱像水晶般燦爛奪目，光芒四射，閃得人挪不開眼睛。

唐徊……是她曾經愛過的人？

“我和你……”裴不回笑了。

青棱一驚，將臉扭開。

被忘記了近千年的名字，終再度響起。

“青棱，拿好黑城令。以你現在的修為，隻怕還冇法讓妄聽獸發揮它的天技，你必須儘快晉升你的修為。”裴不回仍舊站在屋頂，朝著空中上的青棱開口。

殊遲刹時認識到，青棱的影象已經迴歸，貳心頭模糊不安著，快速朝她掠去。

貳內心有些怒意。每次聽到“小友”這稱呼，他都不痛快，還不如當年被她叫成“小鬼”來得親熱。若早知當初會有那番異變，他就不該向她建議進入黑城，奪甚麼黑城令，成果卻導致他們這三百年彆離――他被送回蛟海，她亦迴歸青凰，而後他眼睜睜見她嫁與青凰川主，在青凰川上被穆七言打得煙消雲散……

“我有幾句話要奉告你。”裴不回開口，“不要問我是誰，你隻要記著我的模樣，彆健忘！”

“殊遲……”她開口，聲音無窮沙啞，“與你的承諾，隻怕此生都兌現不了了。”

他在她身邊降下，謹慎翼翼地叫她。

要讓思惟與所行之事完整相反，聽起來隻是率性的設法，但做起來……裴不回與妄聽獸鬥了三百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此中的艱钜。

“青棱，你當初承諾過我，如果你的疇昔冇有拘束，便隨我回蛟海，與我仙路同業。你可還記得？”殊遲想了想，開口問她。

這力量冇有歹意，隻是將她與四周區隔，青棱曉得對方有話要說，便肅立等待。裴不回從光團中走近她，與她相視而立，他一邊走，一邊抬手緩緩取下了臉上麵具。

四野沉寂無聲。

“夢魘獸？嗬……穆七言說的嗎？”裴不回嘲道，“青棱，當年你可冇這麼好騙。”

“好煩好煩，你們的情感攪得老夫表情煩躁，都給我閉嘴！快點，我奉告你們如何開啟封天冰。”妄聽獸能聽到民氣七情六慾之音，麵前三民氣裡酸澀苦五味雜陳，讓貳心煩氣躁起來。

他卻隻是將唇湊到了她耳邊。

漂亮與陌生的麵龐躍入她視線，她莫名浮起幾分親熱。

“彆乾脆，行動快點！”青棱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即使有滔天的恨意，也敵不過焚心似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