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見發小[第1頁/共2頁]

田明傑扭頭看向田川，“考完試了吧，如何這個時候來找我，手頭緊了？吃完飯我給你五十先花招，快發人為了。”

連中午餐都冇在黌舍裡吃，田川一下課就跑出了黌舍。很快田川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一處摩托車補綴鋪。

“彆，”李燁偉舉起雙手，“不消文婷捶我，我估計我們班裡就有很多人要眼紅了，再用飯時得好好查抄查抄飯盒，指不定誰就在飯盒裡放些高蛋白的玩意兒。”

“不上課就好。”田川開端揣摩這兩天如何過了，“燁偉，考得如何樣，想考哪所黌舍？”

田川四下裡看了看，低聲說道，“燁偉，你如果不想被捶扁，我去問問文婷？”

更操蛋的是，田明傑的班主任為了高考升學率，一上高三，就采取各種手腕，把考學有望的門生或勸或誘或逼，讓他們退學，承諾給他們畢業證。

兩人拐過街口，來到一處楊記羊肉館裡，撿了個角落，兩人坐了下來。

李燁偉嘿嘿一笑，“那你也得先奉告我，為啥文婷會給你錢？有多少男生想給文婷費錢都找不到門路，如何到了你這裡就倒貼了呢？”

“明傑，說實話，你還想不想上學？”

田川悄悄拍了拍田明傑的肩頭，“走吧，邊吃邊聊。”

“如何樣？”田川抓著李燁偉的衣領把他從桌洞裡取出來，“冇那麼誇大，文婷好呆也算淑女，不會潑水罵街的。你還冇答覆我，明天是不是不上課？”

田明傑把手從田川手裡一點點地抽出來，安然一笑，“乾這活不是油就是水，想潔淨也做不到啊。”

田明傑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從補綴鋪的鬥室子裡探出頭來，手裡還托著一個大碗，正在用飯。

田明傑是田川的發小，從小光著腚一起長大的，下河摸魚，打狗攆雞，兩人向來都是你唱我隨的。

田川一把抓起田明傑的手，悄悄地摸了摸。手背高高隆起，肥厚得像個漢堡包，上麵坑坑窪窪，都是凍瘡，手背的色彩都是紫玄色，紋路裡塞滿了油汙，看得田川內心一陣陣抽搐。

“老闆，來兩碗羊肉湯，六個火燒。快點啊。”田川朝老闆打了個響指，引得埋頭喝羊湯的門客們紛繁昂首看向田川。

“明傑，明傑。”田川有些衝動，很快就要看到田明傑了。

“蔡叔，我同窗來了，我陪他用飯去，一會兒就返來。”田明傑朝鬥室子裡喊了一聲。

田明傑苦笑點頭，神情有些黯然，拿起一雙一次性筷子，抓在手裡漸漸磨著，“想上學我也不是那塊料啊，好不輕易熬到高三，我就想，好呆我也能插手高考了，考不考得上另說。誰成想，唉，躲在廁所裡抽了支菸就被班主任逮著了，這也算不上甚麼大事啊，可弄來弄去被逼著退學了。”

李燁偉搓動手，兩眼放光地瞅著白紙疊成的三角，“田川，你還冇說呢，文婷為啥還給你錢，還是兩塊，還是鋼蹦，夠硬的哈。”

上了高中後，田川考進了密城一中，而田明傑隻進了二流中學。雖說兩所黌舍都在城裡，但是卻分把著密城的一北一南，田川即便想東南飛，中間卻有無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