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不認[第1頁/共2頁]

使節大笑數聲，甩了袖子：“既如此，兩軍就對峙到底吧！看看是我們破釜沉舟守到救兵到來，還是你們能叩開山口關大門！”

一如蔣慕淵咬死顧家絕無通敵之事。

向威與蔣慕淵道：“小公爺，不如先給他們幾兄弟遞個信。”

副將背過身去罵了一聲娘。

副將的眼中滿滿都是不甘心，但冇有質疑蔣慕淵，他放下了長劍。

顧雲騫抿唇：“如果真的，狄人早就來提了，不會比及現在。”

“再說一遍？是我的漢話說得不清楚嗎？”他笑得更加對勁，“那我就再反覆一遍，鎮北將軍顧致沅的屍體在我們手中，不曉得……”

蔣慕淵尊敬顧家人的挑選。

他進了軍醫營帳，剛坐下來，邊上其他的傷病就全看過來了，七嘴八舌地問他狀況。

使節還未說完，他肩膀上的劍就已經被挪開了。

不能讓父親入土為安，天然是極其不孝之事，但顧雲宴他們曉得，用那樣的互換來收殮顧致沅的屍體，纔是違背了父親平生的固執和支出，是大不孝。

該來的老是會來的。

他宿世到北境時與顧致沅打過交道，他念著顧雲錦，又與顧雲齊熟諳，但彼時的他們並不清楚四房分開北地的本相，對長房並不靠近。

“顧將軍當真落在狄人手中了？”

蔣慕淵從驚雨手中接過了茶盞，不疾不徐抿了一口，他看起來神采如常，但隻要他本身才清楚，他無可何如又痛心萬分。

而為了穩定軍心，從言辭上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讓步，果斷咬死狄人手中冇有顧致沅的屍體。

狄人是空口口語，蔣慕淵的果斷辯駁一樣的空口口語，哪怕兵士們想要信賴，可誰也不曉得顧致沅的屍體到底去了那裡。

可僅僅隻是那些交集，蔣慕淵也能明白顧致沅的脾氣。

“你！”使節瞪著蔣慕淵，“小公爺如此冷血冷情，就不怕士氣大挫、軍心離散嗎？我聽聞顧致沅的兒子也到了北境，如何安葬他們的父親，顧家人必然很有設法。”

平心而論，朝廷不換回顧致沅的屍體，他們做將領的都不舒坦，何況兵士們呢。

“小公爺這麼說就冇成心機了，”使節道，“要不是雄師逼在城下，而我軍糧草不敷，我們也不想拿顧將軍的屍體做文章。顧家是我們尊敬的敵手，我們也但願顧將軍麵子，有他該得的身後事。”

有罵北狄無恥之徒的，也有擔憂這事兒措置不好擺盪軍心的。

狄人若籌算買賣，就不該比及現在。”

在顧雲騫稟了動靜以後，蔣慕淵就和顧家兄弟商討過應對體例。

一具認不出身份的屍體，如何能夠從我們手上換得大量的糧草軍資？

而顧家兄弟們得了訊息，令人來回，便是事前說過的“不認”。

蔣慕淵的唇角微微一揚，道：“既然你們帶走了顧將軍，為何現在纔來談前提？”

向威走到蔣慕淵身邊，低聲問道：“小公爺，這事兒……”

凡是有一線能夠，顧致沅都會自焚為灰燼，散在北境大地上，而不是被狄人操縱。

長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