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冇有活下來的可能[第1頁/共2頁]

再說了，是她情願來等，乃至連等候的時候都感覺內心軟軟，透著股子甜味。

若蔣慕淵未死，若順德帝冇有削權，若蔣慕淵還是權傾朝野的寧國公，一旦聖上駕崩，孫禛上位，蔣慕淵會毫不躊躇地站在孫睿的那一邊，蔣慕淵決計不會讓冇有才氣的孫禛做一國之君。

順德末年、天寶初年，乃至不是承平亂世，聽顧雲思的描述，朝廷的戰事還是嚴峻，國庫吃緊，一團亂糟糟的，讓孫禛掌政，這不是不把老百姓當人，這是不把孫家的江山放在第一名了。

顧雲錦倚著蔣慕淵坐，抬高了聲音，道：“和三姐姐說了很多，她的確跟我們一樣……”

聖上能在病榻上召見臣子，肯定輔政大臣的身份，按說他當時是復甦的。

蔣慕淵冇有打斷顧雲錦的話，隻是眼底沉沉一片，心中跌宕起伏。

冇有做明君的潛質，冇有長年累月的調/教，孫禛如何為君？

先前的事情，蔣慕淵都經曆過，顧雲錦就隻從他被困死孤城後提及，說順德帝的心機，說皇位的傳承，說孫禛上位後的猜忌與打壓，說孫睿對北狄的暗中支撐，說天寶貳年的北地破城。

顧雲錦一向留意著蔣慕淵的神采，隻見他的唇緊緊抿著，下顎繃緊，連她靠著的肩膀都僵住了。

這便是等了半天多了。

蔣慕淵做了幾個深呼吸，他揉了揉眉心，苦笑著道：“我現在能懂三殿下此生的作為了……”

顧雲錦說完就噤聲了，她曉得，蔣慕淵需求些時候來接管。

能留下來的，是金培英那樣無所謂同母兄弟何人上位的，是賈桂那樣背後捅孫睿一刀的，是衛國公那樣從一開端就對順德帝忠心耿耿、不管他做甚麼挑選都果斷履行的。

以孫睿對朝政的體味，以蔣慕淵手中的權勢兵力，他們倆能一塊把孫禛逼下龍椅，這不是順德帝想要的成果。

孫禛比不過孫睿，聖上內心很清楚，他要斷了統統會站在孫睿那一邊，有才氣為孫睿爭龍椅的人的前路。

“極有能夠，”蔣慕淵點頭，“我隻是不解，他此生為何要早早地對北地動手，他算計賈婷、動兩湖，這都能說得通，他動顧家……”

在明白聖上屬意孫禛以後，之前不懂的一些事情也終究有了答案。

孫睿彼時暗中拔擢北狄，可狄人的兵力隻打下了北地，他們衝破不了裕門關，也談不上以戰養戰。

蔣慕淵是喜好顧雲錦來等他，但心疼還是心疼的，他悄悄捏著她的掌心，柔聲道：“今兒散得遲，叫你久等了。”

順德帝喜好蔣慕淵嗎？實在也是喜好的，他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外甥最像他。

順德三十四年，顧致澤、顧致清兄弟對北狄大帳的打擊是毀滅性的，饒是在孫睿的支撐下緩了一口氣，要重振雄風，少說也還要數年。

順德帝喜好孫睿嗎？必定是喜好的，他把孫睿教成了合格的監國“太子”；

蔣慕淵和孫睿一塊，在順德帝內心比不過一個孫禛。

為甚麼？

不止早早讓北地破城，蔣慕淵和顧家兄弟奔赴北境以後，孫睿乃至為他們說了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