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猜測[第1頁/共2頁]

摺子與畫像一道送往都城，一併送去的另有給顧家的家書，寫明尋到了田老太太等人的屍體，也尋到了隸哥兒，京裡都是翹首盼著的，不管吵嘴動靜，都要讓他們知情。

畫師又對比著兩張畫，再次叫婆子與婦人描述了一番，終究畫出了老郭婆的模樣來。

顧雲錦悶聲道：“你與我說說也就算了，這話，你彆與哥哥嫂嫂們說。”

北境戰事就在麵前，蔣慕淵不能切身去做救孩子的事兒，必定要上表朝廷。

真正偷孩子的第一道，與老郭婆這類三道手，都是以後要查證抓起來的。

蔣慕淵的摺子送回了京中，事關軍情，聖上調集了眾皇子與大臣一道商討。

蔣慕淵朝官兵擺了擺手，道：“還殺不得，先讓她把那老郭婆的事兒交代明白，不到半年脫手二十六個孩子，我們要順藤摸瓜，儘量多尋幾個。”

蔣慕淵聞聲醒過神來，悄悄拍了拍顧雲錦的腰，道：“在揣摩事兒，你睡你的。”

“如何不睡？”顧雲錦揉著眼睛問。

“我隻是在想，為何密道口會是那麼一個狀況，”蔣慕淵道，“祖母身上無其他傷痕，隻要額頭一處，似是東西砸落傷著的，她就坐在密道口以外，為甚麼雲妙冇有進密道？祖母讓棟哥兒他們分開，莫非會讓雲妙留下？”

驚雨備了紙筆，蔣慕淵當即寫了摺子。

顧雲錦一愣，支起家子來，直直看著蔣慕淵的眼睛：“這話是甚麼意義？”

顧致澤是顧雲妙的父親，他情願抗敵致死，莫非會想看著二八韶華的女兒留下來死嗎？

他說得簡樸，但聽聲音，彷彿是苦衷重重模樣，顧雲錦聽著不對勁，打盹頃刻間醒了很多，抬眸詰問：“揣摩甚麼？”

直至半夜天，蔣慕淵才返來，把顧雲錦挪回了床上。

婆子老誠懇實道：“是我的門路，我叫她老郭婆，她說她是南陵人，孩子買去，都賣給了南陵一帶想收養的。她的買賣當真不錯，我從七月到現在，一共給了她二十六個孩子，她似是全賣出去了。”

顧雲錦聽得心驚膽顫，腦海裡模糊約約有一個動機，卻也是雲裡霧裡，不曉得是她真的想不明白，還是不敢去想明白。

虎子分開家人更久，這些日子一向跟在那婦人身邊，吵著尋了一回，叫龐娘子耐煩哄了才作罷。

官兵應了，拖著婆子下去，叫了畫師來刻畫。

“那隸哥兒呢？”蔣慕淵又問。

“你到底想說甚麼……”半晌，顧雲錦問道。

念夏看到了，一時之間也不曉得是把她叫起來好，還是持續睡著好，隻能輕手重腳地給顧雲錦披了件外套。

而這個猜想，對於顧雲錦而言，必定是難以接管的。

顧雲錦吸了吸鼻尖，哽嚥著道：“我不喜好你這個猜想……”

“北地當中，是不是有內奸……”蔣慕淵冇有躲避，既然說了，便乾脆點了出來，“向大人並不是思疑顧家，內奸能夠是守城的官兵，是曉得北地設防的官員百姓……”

從北地逃出來的時候，半途趕上帶著哥兒的婆子，她摔斷了腿，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