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戰鼓[第1頁/共3頁]
如果喬靖復甦,他會想到分地而屯,火線另有兩三處大糧倉,不必然要都堆積在一處,可他現在飲了酒,又在憤恚苗人之事,被王琅引著就定下了。
他之前的傷勢到底太重、也拖得太久了,哪怕這些光陰儘力保養,還是非常吃力。
喬靖捏著酒盞深思。
把糧草屯在苗人唾手可得的處所……
越靠近苗寨,本地的官員也好,世家也罷,就拖拖遝拉、懶懶惰散,乃至有直接跟王琅翻臉的。
本來這類乾係,與蜀地的世家、大族跟喬靖的來往一樣,冇有哪一種是都擰成了一股繩,隻是“非我族類”這個詞,給苗人又添了一道不肯定性。
當日若不是程晉之的那一箭,他如何會落空精通海軍的梁肅?如何會讓海軍受挫,後續傾儘儘力都在兩湖折戟?又如何會因這場大敗而不得不後撤、不得不麵對證疑?
先前盧家與喬靖東拉西扯時,他還能應對,可糧草全被控住,就不是一個盧家可對比的。
一聽這個名字,喬靖怒得目眥儘裂。
那般大開大合的行動,對他的耗損極大,能麵不改色、不讓喬靖看出端倪地擊打一整場戰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這事兒隻要他做,隻要他站立陣前,才氣完整激憤喬靖。
“另有甚麼設法,都說說看。”思及此處,喬靖又問王琅。
歸正這時候跟喬靖翻臉,對方也冇有工夫抽脫手來南下對於本身。
喬靖冇有見過程晉之,他抓著身邊的人,怒問:“真的是他?”
先前還與喬靖虛以委蛇,眼看著他在兩湖吃了大敗,乃至不得不退出保寧、順慶,他們也就倔強起來。
這一點喬靖也發明瞭,王琅的遊說在蜀地北邊的效果遠遠好過南邊。
喬靖中計了,他尋了輿圖來看,好一通闡發,終是選了涪州的一處大糧倉屯糧。
為的是,在苗人以外,再添一道鎖,讓喬靖不敢把糧食屯在南邊。
喬靖自發得想透了此中關卡,倒是壓根冇有想到,南邊的這類局麵都是王琅決計形成的。
逼他出營,逼他死戰!
王琅被喬靖帶在了身邊。
大鼓架在板車之上,豎著程家大旗,由幾個兵士推著走,程晉之一向站在鼓前,鼓聲未曾停歇。
火線探子傳來動靜,說是肅寧伯麾下前鋒把兵力持續前壓,喬靖不得不披掛,往火線親身運兵。
喬靖連蜀地的漢人都不成能全數擺平,內心深處又如何會完整信賴苗人。
待他酒醒,王琅的傳令書都已經發往各處。
喬靖壓不住心中的火,下了箭塔,衝到了戰鼓前,奪過了兵士手中的鼓棒,重重敲擊,命將士們廝殺。
鼓前,一年青人雙手持鼓棒,夏季冰冷,他卻光著膀子,上衣全束在了腰間,行動大開大合,重重擊打鼓麵,如雷聲震耳。
喬靖見他態度極好,又想到他此番功績,且事情是本身點頭的,雖說是酒後略胡塗,但還不至於怪到王琅一個內行人身上去,乾脆提點了幾句,就罷了。
對側朝廷大帳中,程晉之從板車高低來,若不是擺佈兵士扶了他一把,他幾乎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