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過得去[第1頁/共2頁]

他們在慈心宮住的配房，南側改作了書房，隻是蔣仕煜太忙了，這些光陰不是歇在順天府，就是回了國公府，這裡的東西並未幾。

雖有太皇太後支撐，可說穿了，還是是謀逆之罪。

蔣仕煜冇有誇大其詞，翌日天明，蔣慕淵進了六部衙門就一刻都冇有歇過。

這會兒還問甚麼呀？

傅太師請禮部持續籌辦即位大典，曹太保坐在一旁，悶聲不響，也冇提反對。

時人通道，不說江南海北，起碼在京畿一帶，燕清真人的名號是很吃得開的。

有曹太保做了緩衝，氛圍一下子溫和很多，漸漸想，比俄然之間下決計強多了。

“是我，”蔣慕淵的聲音不輕也不重，卻字字有力，“是我要改朝換代。”

決計已下，大事情上，兩父子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以後每一步要如何走，都一一列出來。

那是甚麼滋味？

蔣仕煜的表情更加龐大。

“這幾天當中，充足你忙得腳不沾地了。”

“劉玄德三顧茅廬請諸葛孔明出山，你讓他抽三浮塵又會如何？”蔣仕煜道，“轉頭讓你媳婦兒去勸說真人，真人挺喜好她的，前回讓顧家入關的旨意，也是她請真人去順德帝那兒討來的。”

“給孫祈壓力，能迫降，就千萬彆攻城，”蔣仕煜拍著蔣慕淵的肩膀，道，“還要極力借一人之力，燕清真人。”

為公，他們蔣家捱罵名也得平天下、造亂世；為私，他為了兒孫被人罵幾百年，那就罵吧。

兩人說了好久，中間壽安送了些點心過來，直說到了四更天，纔有了個大抵的走向。

“傍晚時傅太師和曹太保來慈心宮，便是為了此事吧，”大長公主感喟一聲，“我曉得了，母後定下的事，我不會禁止的。”

蔣慕淵抿著唇笑了笑：“冇有那麼多的過不去，隻要江山安定，隻要百姓安居，那我問心無愧。”

總比蔣氏一門斷了絕了要強。

雖是言語論述，但畢竟是親生的兒子，蔣仕煜如何不肉痛？

讓壽安陪著大長公主，蔣仕煜對兒子道：“隨我去書房吧。”

如此要緊之事，落到他們母子身上，實在也就是這麼幾句話罷了。

就剩個表態了！

成王敗寇，萬一輸了，輸的不但僅是我蔣慕淵的命。

孤城、圍困，溫飽交煎，被順德帝逼死。

可那不但僅是蔣慕淵的宿世，若當代不下定決計走這條路，蔣仕煜能夠預感，他們蔣家後輩的結局不會比宿世好到那裡去。

誰都有父母後代，我不強求眾位跟隨，便是今兒拂袖而去、出了門罵我逆臣賊子，我也不會殺人祭旗。

沉默，久久的沉默。

待我坐穩皇位，亦不會以本日之挑選難堪誰，情願重入宦海的，我天然歡迎，想賦閒的，家中後輩科舉入仕，各憑本領，絕無窮製。”

大長公主就這麼定定看著蔣慕淵，看得一雙眼睛都泛了紅。

他是曉得蔣慕淵上輩子經曆了甚麼的。

好處壞處，全叫蔣慕淵一口氣說完了，幾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蔣慕淵應下，起家時，壽安衝他眨了眨眼睛，冇有說話，眼神當中滿是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