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斬因果[第1頁/共4頁]

——現在身在棲鳳天，“妖皇”二字已成汗青，思及前塵舊事，未免令人唏噓。

下方宮殿當中的小妖本來正在老誠懇實地事情或修煉，卻不想俄然一道淩厲至極的劍意從天而降，冰冷的劍芒彷彿來自極地的暖流，讓他們神魂冰冷、血脈解凍，除了驚駭再想不起來其他。

鳳台宮並非是一座宮殿或宮殿群，它是全部棲鳳天的中間，六合靈氣、日月精華會聚之所，向來隻要鳳族主族及合體期以上的大妖可居住此中。

墨天微獨立雲端，火線不遠處忽地閃現幾道空間顛簸，她抬眼看去，便見幾人連袂而來，皆是當年故交——便是四羽，她也曾在逃離滄瀾界時見過一次。

墨天微：“……”

孔羲的前半句話，她信了；但後半句，她不信賴。

三羽、四羽、六羽等人都曾見過墨天微，記得她的氣味，而墨天微又毫不粉飾，此時便俱都心神震顫，心中皆有了不好的預感。

墨天微不由便往不好的方麵想，感覺孔羲定是心胸詭計，留著那劍意許是為了今後能有機遇找上她做些甚麼……

孔羲收斂了笑意，麵無神采地盯著他。

望著神采冰冷的墨天微，孔羲緩緩說道：“死在主上劍下，好過苟延殘喘。”

墨天微不由迷惑起來，莫非孔羲這些年來修為竟冇甚麼晉升麼？

蓋是以妖曾承諾過平生跟隨於她，永不轉頭，轉眼卻趁她冇了背景時返回妖族，白白華侈她很多心力、資本培養，更有棍騙她的懷疑。

墨天微安步在渾沌氣流當中，一樁樁、一件件舊事俱都從影象中被翻了出來，思考間，她忽地微微一怔，想起來一件事情。

墨天微想了一會兒，也冇放在心上，順手朝下方的宮闕揮出一道劍意，冇有傷及任何人或修建，僅僅隻為宣佈她的到來。

她此時特彆想撬開孔羲的腦筋，看看內裡是不是塞了一把稻草，這傢夥如何能作死到這類境地！

“孔羲豈敢？”他笑道，“我所言無一子虛，您的劍意已被我刻入道種當中，與我的大道共生共存……我不成將之消解。”

“孤與你這蠢物好生相談，真是華侈時候。”墨天微點頭感喟，雙指駢起遙遙一點，一道劍意已落在孔羲眉心之上，“你本身選，是死，還是道心有悔。”

“……也好。”

——既然不解，那便直接去看看好了。

凝睇著她的眼，孔羲緩緩說道：“劍仙恕罪，那劍意已融入我神魂骨肉當中，不成煉化，冇法消解。”

“可他會死的！”三羽不成置信地看著神采如出一轍的四羽和六羽，“你們……莫非還想再看著陛下隕落麼？”

墨天微方向一轉，便朝著棲鳳天而去。

三羽一顆心砰砰直跳，他一向不曉得孔羲竟還留著墨景純那道劍意，這的確是……

墨天微毫無動容，隻淡淡道：“你既一心求死，那便死吧，你我之間，或許本不該有甚麼連累。”

他想起很多年前，主大將他從蜃龍手中救下，又將他帶到雲頂金宮，讓他有機遇破殼而出。

她嘗試著召回那道劍意，卻發明劍意已與孔羲的神魂緊密相連，她與之雖有一份聯絡，卻冇法藉此操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