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終須彆[第1頁/共4頁]

蕭綰心略一回身，淡淡道：“是，臣妾記得。畫中之人，乃是皇上的結髮嫡妻，仁孝皇後。”

“當年無端隻是撲朔迷離，臣妾也不過是偶爾傳聞罷了。隻是，皇上當時年幼，為了爭奪太皇太後的支撐，便親手用巫蠱之案栽贓仁孝皇後，將仁孝皇後逼下後位――皇上，仁孝皇後是您的結髮嫡妻啊，您如何下的去手！”

蕊珠剛要答話，卻見到一個小內監忙出去了。蕊珠見是在慕容景天身邊奉養的小內監，便忙道：“公公何事？”

待慕容景天宣旨過後，便是狠狠吐了一口血，旋即暈死了疇昔。慕容景天並不曉得，自慎美人入宮的那一日起，董太醫一家便早已經不知所蹤。

“是。”蕭綰心不知慕容景天究竟是何意，便隻得懦懦應著，接過了那杯茶水，一飲而儘。

慕容景天當即傳下旨意，慎美人違逆犯上，罪無可恕，著貶為庶人。董太醫一產業即處以淩遲。

“你來了――”慕容景天悄悄站在一邊，沙啞著嗓子道。

“當然不是。不過，董大人對臣妾極好，臣妾已經權當董大人是父親了。但是――”隻見慎美人眉心一冷，緩緩道，“隻是，臣妾族人的性命全數都在皇上的手上。皇上您不太輕描淡寫一句話便讓臣妾一家萬劫不複，那臣妾也隻要讓這未央宮天翻地覆，才氣對得起皇上的雄圖霸業啊！”

慕容景天聲音驀地一沉，道：“你到底安得甚麼心？”

“來人！來人！”慕容景天喝道，“把這個毒婦給朕殺了，五馬分屍！”

慕容景天緩緩轉過身來，溫然看著蕭綰心，道：“朕已經是不成了。眼下皇後一宮獨大，一旦朕龍禦棄世，皇後必然容不下你。”

慕容景天和順地看了蕭綰心一眼，旋即拿過一個茶杯，遞給了她，道：“你走的也太急了，來，喝一口茶吧。”

二十年以後，有一老婦以善製香料聞名於新都。老婦以桃花為質料製成的香粉香氣清幽卻留香悠長，一時之間流行京都。

慎美人眼眸一沉，不急不慢道：“皇上天然是不會記得臣妾了。當年仁孝皇後因巫蠱一案蒙冤，隨後便被打入冷宮。以後，當今的皇後孃娘逼死仁孝皇後，又誅殺了陪侍仁孝皇後之人――皇上，您莫非健忘了麼？”

乾元宮中，濃烈地醋味兒伸展開來，稠濁著湯藥的味道，讓人聞之作嘔。慕容景天癱坐在龍椅上，看著慎美人翩然入殿，這才沙啞著嗓子道：“你來了――”

慕容景天似是唏噓道：“朕這一輩子，虧欠了太多的人。當年為了帝位，朕迎娶了仁孝皇後，但為了拉攏太皇太後，朕又不得不廢黜了她。另有賢貴妃，那樣純真的一個女子，竟也被這寂寂深宮折磨地不成人樣。另有你，綰兒，你是那麼和順的一個女人，卻不得不在未央宮中幾經沉浮，九死平生。”

蕭綰心沙啞著嗓子，低低道：“水……”

隨後，延慶王交戰返來，被冊封為攝政王，統轄政事。數年以後，延慶王廢帝自主。延慶王稱帝以後，將明武天子所遺妃嬪一概遷往承平行宮養老。廢帝之母還是被尊為皇太後，但幽居彆宮，畢生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