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定風波[第3頁/共5頁]

先生將二百餘名學子分為五隊，分開出題。

“至於詔安冊封，也是個笑話。張氏既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氣勢洶洶，很能夠就擺盪國本，改朝換代。莫非他會這麼甘心屈居人下？且兵不厭詐，誰知朝廷是否籌辦趁他歸順之時，一舉格殺。”

“民變之地的贓官貪吏，敢如此膽小妄為，卻並未東窗事發，明顯是朝中有人，黨派乾係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滿身，王二公子要為聖明除弊事，恐怕反對的朝臣倒要潑你一地臟水。彼時本身難保，如何談安定兵變？此其二。”

另一名學子分歧意道：“單看他本日辭吐，氣力也算天下俊彥之一，自非池中之物。怎說得彷彿他隻靠了家屬親眷普通？”

有一人道：“靈帝在朝時，幽、並二州背後乃是蠻人羌板族群居之地，此族向來善戰並凶悍非常，但地處蕭瑟，食品匱乏。若朝廷許之多量糧食，又派雄師壓境，前後包抄張氏雄師，再令羌板族先發製人，大幅度耗損敵軍後，我軍可坐收漁翁之利！”

他彷彿是太阿山王詩境的胞弟？

雖已是大一統期間的變故，王朝與人物俱已作古。但以史鑒今，如此含混地直接議論政務，頓時也令合座年青學子鎮靜嘩然。

丹薄媚冷冷地笑了，眼中明滅莫名的鎮靜：“我覺得靈帝最好的行動是大加封賞。彼時我方纔安定一場禍國大亂，官方名譽滔天。若此時問罪，則寒了隨我出世入死的軍士之心，也寒了方纔解甲歸田的張氏雄師的心，更寒了企圖為君分憂的學子之心。這時候我被逼無法，隻能擁兵自重，想必靈帝恪守皇宮，手無實權，應當翻不出多大的浪來。而麵對如此昏君，百姓也能瞭解推戴於我吧？”

丹薄媚想了想，恍忽記得在書中見過這件事，隻是不知要考甚麼。

大儒微訝，腦中幾次反響她的話，一言不發。

“派細作混入張軍內部，使反間計令敵軍內部猜忌，自相殘殺！”

“好！”

此時她作公子打扮，綸巾束髮，麵龐淺顯，一身淤泥早已洗淨，看來並無不當。但是――

大儒規複安靜，令她落座，並不評價她的答覆，隻是意味深長地多看了她幾眼。

大儒喜慍不形於色，將雙手交疊在袖中，置於蔽膝上，開口道：“前靈帝十六年，有道人張氏自主一派，號稱天下之病，無不成治者。歸其教，信其神，修其法，則凡人也可活五百餘歲。一時九州震驚，短短三年，信徒就生長成數十萬之眾。凡張道人顛末之地，必有無數信徒變賣產業，誠懇跟隨他去，並尊稱他為‘承平神’。”

以是，眼下臨時避開殺手追蹤，毫不能持續在太學宮磨蹭，她必須儘快趕回青上仙宮，查清原委，挽回喪失。

她太驚駭本身成為一個無用之人，那是她不能接管的，是她極其悔恨的。

大儒令下一名學子持續答覆，然珠玉在前，世人竟隻能說一句“門生覺得王唯安言之有理，與門生一拍即合”。隻要白月真不管之前的學子說了甚麼，還是做出本身的解答，即便與王唯安所言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