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頁/共5頁]

市當局辦公廳，走廊上壁燈暗淡，明樓從遠處走來。梁仲春看到明樓，立即上前叫道：“明先生。”“梁先生。”二人握手，並肩前行。喬家路一棟洋樓外，阿誠悄悄地走到門口，打量著。他昂首看了看洋樓露台的位置，又發明瞭停在洋樓外汽車的牌照，是屬於特高課的。阿誠排闥而入，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阿誠君，你不感覺你來得太早了嗎？”劉秘書麵色冷峻道。

梁仲春正在措置檔案，朱徽茵拍門出去，走到辦公桌前，恭敬地叫道：“梁主任。”梁仲春放動手裡的檔案，抬眼問道：“有事嗎？”“明天早晨剛接到的特高課臨時告訴，號令我們在明天上午派一組行動隊員到上海火車站圍捕‘毒蠍’。”梁仲春像被針紮了一下：“‘毒蠍’？搞甚麼？明台不是已經被履行槍決了嗎？”他看著朱徽茵，朱徽茵看著他，二人冷靜對視了一下。梁仲春道：“岡田芳政這是要拿我問罪！”“是替罪羊。”梁仲春喃喃道：“我可不是汪曼春。”“另有一件很蹊蹺的事情，我要向您彙報。”說著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梁仲春。梁仲春猜疑地看了她一眼，再看陳述，心頭火氣上升，“啪”地一聲拍在辦公桌上。朱徽茵進言：“這個‘孤狼’，明天將以76號諜報到處長的身份，批示我們的行動隊。卑職感覺岡田課長的這個臨時任命來得過於草率，就暗查了一下這個‘孤狼’的身份，這個所謂的‘孤狼’，實在就是汪處生前用過的一個小眼線，她是明家的一個用人，叫桂姨，素無建立，無功無德，她憑甚麼跟您平起平坐？”梁仲春問：“明長官曉得嗎？”“這是針對他明家的‘清除’行動，特高課如何能讓明長官曉得？”“也就是說，明樓這棵大樹要倒了？”梁仲春墮入深思。朱徽茵道：“錯。梁主任，不是明長官要垮台了，而是岡田芳政要垮台了，他在臨死之際想拉明長官做墊背的。當然，另有您。”接著又拿出一份監聽陳述。“岡田芳政已經被罷免了？難怪。”梁仲春看過陳述後，訝異道。“岡田已是明日黃花，但是，明長官春秋正盛……”她言下之意，讓梁仲春頓時明白了。梁仲春道：“現在恰是嚮明長官表忠心的時候。”朱徽茵點點頭。“告訴司機，籌辦一下，我去一趟當局辦公廳。”“我先給值班室打個電話，問一下明長官的詳細位置。如果明長官不在，我會奉告值班秘書，您會在明長官的辦公室等待，明天不管如何要見到他。”梁仲春道：“好的，你去辦。”朱徽茵剛要分開，梁仲春叫住她，“朱徽茵。”朱徽茵回眸。

“乾得好。”

水兵俱樂部分外，明堂替明樓翻開車門，明樓上車前低聲說了一句：“大哥保重。”明堂也抬高聲音回了一句：“你想捧首痛哭嗎？滾！”“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再一揮手錶示明樓快走。明樓策動汽車，駛離水兵俱樂部。

黎叔快步跟上，二人一前一後走進隧道口。隧道內裡光芒暗淡，明台拿脫手電筒，一束亮光平鋪在路上。俄然，一輛小型貨車吼怒而來，暗淡中，黎叔一把抱住明台滾出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