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第1頁/共2頁]

“二十三人。”她喃喃念著：“二十三人，她們……她們都被安了甚麼罪名？”

聽得楊政道低柔的喚聲，心內即使百味交集，可白日的氣仍結心上：“楊大人這麼晚不歇著，來找本宮所為何事？”

楊政道一愣：“雁兒還在為白日的事活力難過？”

“皇後孃娘賜了宮中的‘鶴頂紅’，她們去得很快，冇甚麼痛苦。事發俄然，她們也來不及留下話來。”李道宗又歎了口氣：“你打小就這個脾氣，凡事都要追根問底才肯罷休，你可曉得，你如答應是苦了自已！”

她閉了閉雙目，固執道：“王爺，你奉告本宮，她們走時，可有痛苦？她們可有留下甚麼話？”

“姐姐，咱出來也有半時候了，此地寒氣太重，咱還是回帳內吧。晚了，王爺又要罰人了。”是的，帳內知心的侍女已所餘無幾了！雪雁收轉意神，點點頭：“走吧！”

“殿下就彆問了，好麼？”李道宗感喟：“前麵就是柏海行宮了，老臣把輦隊交給吐蕃的國君後，就得返回長安覆命，殿下可要好生保重自個的身子啊！”

李道宗重重歎了口氣：“這是皇後孃孃的旨意，誰能拂逆？存亡各安天命，殿下不要太難過了！”

夜色空茫，寒月如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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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宗擔憂的看著她道：“侍主不周。”

日頭漸漸向西落去，映著浮雲，如凝在天涯的一抹鮮血……

她聞言身子一軟，向朵兒靠去：“朵兒，我好累！扶我回營！”

雪雁定神一看，竟是一身夜行衣的楊政道。正欲開口，身側的朵兒輕道：“姐姐，我先行一步，王爺巡了來，也好擔著。”

兩人正欲拜彆，一條黑影堵了她們的來路，仿若從天而降的靈魂。兩人腳步不由得一頓：“誰？”

雪域高原的寒冬要比長安冗長很多。算算日子，已是貞觀十六年三月初了。如果在長安，這已是乍暖還寒的初春的夜晚，隻須披一件薄薄的外罩衣便足以禦寒。晨起時，又是一個鶯鳥鳴翠的和暖春日。花紅柳俏，輕風拂麵，舒暢而明麗的陽光沐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眠去。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嘴角浮起一枚嘲笑：“性命竟是如此的輕賤！”

雪雁置身一片蒼茫，指尖輕撫過枯樹枝上結著的鋸齒獠牙般的冰便條，心內竟不成按捺的馳念長安，馳念親人。那落空獨一愛女的老母親，現在是否輾側難眠，淚濕軟枕？乳孃，你的在天之靈，必然在看著你一手奶大的雁兒吧？是，雁兒不哭。雁兒曉得，你的死是讓雁兒更好地活著。是，雁兒必然會好好活，雁兒不會等閒孤負了自已。

她悄悄點頭，看著朵兒的身影消逝在夜色的絕頂。楊政道上前一步，喚道：“雁兒。”

來人回身，輕聲道：“雁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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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宗沉聲回道：“連王府帶出來的侍衛婢女，一共二十三人。”

“侍主不周？”她嘲笑一聲，再問：“她們是如何被處決的？”

朵兒一旁扶著，她的手在朵兒的手腕上掐出一道血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