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第2頁/共3頁]
朵兒剛巧趕回,看著她慘白的神采,又見地上已固結的幾滴鮮血,嚇壞了:“姐姐,姐姐產生何事了?這地上,如何會有血?”
紮木術卻乾脆地往地上一跪:“殿下!”
不曉得,她也不曉得她的心到底在楊政道身上還是在鬆讚乾布身上!她隻曉得,對於楊政道的存亡,她不能,也做不到坐視不睬!朵兒還一徑在身後喚著:“姐姐,姐姐三思啊!”
她腦裡一片木然,她邊走邊道:“你彆跟著了!”
“律法?”鬆讚目光深沉,嘴角揚起一抹嘲笑:“律法能夠立,也能夠改,不是麼?”
朵兒想了想:“讚普命麾下大將率兵相討,把他們劫去的財物悉數追了返來。使臣分開時,讚普還命人帶兵相送,那使臣戴德不已。政哥哥落在格真手裡,讚普不會坐視不睬的,姐姐寬解吧。”
雪雁歎了口氣:“這也是明知不成為而為之呀,若另有彆的體例,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她說著,便從甫墊上起來:“走,我要麵見讚普!”
朵兒心下一驚,趨步跟上:“姐姐,姐姐還是再想想吧!姐姐如許做,就不怕再加深你們之間的嫌隙麼?”
朵兒瞪大雙眼不敢置通道:“姐姐想乾甚麼?姐姐不是說過,讚普最恨彆人要脅他麼?”
鬆讚乾布是不會救他的吧?楊政道當初對她的情義,他是一清二楚,他如何會出兵相救呢?她的無助感由心底裡漸漸透了出來:“你可曉得,早些日子長安的使臣在來吐國途中被吐穀渾軍隊打劫的事,讚普是如何措置的?”
說話間,她心念電轉:“不過,勒托曼……以命換命,你猜他肯是不肯?”
“是,殿下!”
雪雁顧不上答話,隻問道:“紮木術呢?不是讓你去傳他來見我麼?”
雪雁點了下頭:“讓他出去。”
雪雁看了眼一旁嚇得神采慘白的朵兒,向紮木術道:“說吧,吐穀渾使臣三番四次入我吐國,到底所為何事?你到底對本宮坦白了甚麼?”
勒托曼手上的匕首“當”一聲掉在地上,冰冷僻脆的聲音在青磚砌就的佛堂久久反響。
勒托曼哭聲漸弱,竟暈了疇昔。雪雁心內一窒,冇想到勒托曼真的自毀了麵貌!心內過分震驚,一時做不得聲。
喜隻是一刹,接下來更讓她揪心:“你是說他在吐穀渾大將格真手裡?”
紮木術沉默了半晌,終是點頭道:“未將不知!殿下恕罪!”
雪雁本已放軟的心頃刻間又冷硬起來,迎上他冷厲的目光:“是我逼她還是她逼我?罷休?讚普,現在是我不肯罷休麼?她冒犯的但是國度律法,若不自正,又何故君子?”
雪雁於心內歎了口氣,曉得紮木術為人忠心,莫說他不知,知也是不知。她不再難堪紮木術,表示他退下。紮木術起家,沉默地退了出去。
“這一回,環境不一樣。你莫要安撫我,實在你也清楚,不是麼?政哥哥對我的情意,曾讓讚普坐立難安,最後還把他給逼走了。”她苦笑:“你覺得讚普會為了他而出兵麼?我可不敢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