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指點迷津[第1頁/共5頁]

想通這些，連若涵又平複了表情，好整以暇地坐穩，等徐望山和馬清源邁步出去，她才緩緩起家相迎。

二人入坐，柳長亭暗中打量夏祥幾眼，眼神中的輕視之意越來越濃。謝華蓋還好，雖有不屑的神情，卻並不較著。

“你是魯國孔丘的弟子吧？”

“這是東京豐樂樓自產的眉壽酒，釀造以後，從未翻開過罈子，迄今已有十年了。但是正宗的無灰酒。”謝華蓋起家，繞罈子轉了一圈，“不知方纔謝某說的話，夏縣尊是否明白？”

“起誦眉壽篇，酌君介千秋。煌煌丞相丞，少也宜襲侯。黑頭去雲遠，白髮來何稠。君言權位盛，孰若誌意修……”夏祥吟誦了一首劉克莊的詩作，笑道，“眉壽雖好，畢竟是酒。酒可怡情，也可傷身。適可而止，纔是喝酒之道。謝員外的一番美意，本官收下了。”

“他不是生而知之嗎？那麼不消問他就應當曉得渡口在那裡，還來問我們這些種地的人乾嗎？”

幾人剛走，蕭五和令兒領著連城返來了。

是以夏祥信賴以裴碩章的聰明能夠清楚地認知到孰輕孰重，在幫手董斷接辦董氏商行的事情上，不會難堪董斷。同時，在馬展國抓捕嚴孫和董李氏回真定一事上，不會橫加禁止。

謝華蓋嗬嗬一笑：“謝某鄙人，讀過很多佛經，拜大佛者善來大師門下，跟隨善來大師學習佛法。謝某才疏學淺，自知笨拙，有些佛法事理如何也想不通，不知夏縣尊可情願指導迷津？”

子路答道：“他是我的教員孔丘。”

夏祥半開打趣半是當真地說道：“你非子路，本官也不是長沮或桀溺，如何指導迷津？”

語氣中透暴露三分不屑七分調侃。

“奉告你，當今天下大亂，如同滾滾大水，誰能竄改如許的世道呢？你與其跟著阿誰老是遁藏好人的人到處遊曆，還不如跟著我們這些避開亂世的人，做個隱士多好。起碼隱士還能夠環球皆濁我獨清。”桀溺說完話，又忙著鋤地，再也不睬會子路了。

夏祥心中微有幾分失落，雖說和連若涵結識以來，她對他幫忙很多，也常常和他鬥智鬥勇，他卻非常享用他和她相互摸索的過招。還覺得她會在真定盤桓一些光陰，不想明日就走，竟有了幾分不捨之意。

“恰是。教員讓我來叨教渡口的位置。”

徐望山偷眼看了連若涵一眼，大笑：“夏縣尊和連娘子郎才女貌，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夏縣尊尚未結婚，連娘子也還冇有婚配吧？”

馬展國、幔陀和連城、董斷領命而去。

連若涵落落風雅地一笑：“我還冇有婚配，不過，已經有了意中人，就不勞徐員外操心了。”

夏祥並未出門相迎，等柳謝二人進門，他才起家以未歡迎。

夏祥笑而不語，對二人成心抬出崔府尊壓他的話，也是假裝冇有聽到，儘管麵帶淺笑，耐煩實足地聽謝華蓋說下去。

“咳咳……”夏祥假裝咳嗽幾聲，儘力粉飾本身心中的不捨之意，讓聲音聽上去安靜而冇有起伏，“不知若涵mm何時再回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