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與江山不老[第1頁/共5頁]

“不過是為了讓我聽話，讓我活成你們想要的模樣。”盧之月一臉無法，作痛心疾首狀，感喟一聲，“但是又能如何？我的人能夠活成你們想要的模樣，我的心卻能夠隨便所往，正所謂――考慮世事，幾百般翻覆，是非多少。隨分隨緣六合裡，心與江山不老。道在天先，神遊物外，自有長生寶……”

連若涵還是第一次見到夏祥微醉的模樣，她讓柳兒和蕭五奉侍夏祥睡下，又讓柳兒熬了醒酒二陳湯，喂夏祥喝下，方纔放心。

盧之月一臉恍然大悟狀：“怪不得我大誇玉質和雕工，你心中不悅，本來是想讓我盛讚設想者的奇妙心機？那麼此玉名叫若爾，是不是也是設想之人所取的名字？”

“馬員外，你和夏縣尊到底在打甚麼啞謎？”徐望山內心發癢，拉住馬清源的胳膊，“快說個明白，要不我推你下河。”

“我們之間有過婚約？彆開打趣了，不過是令尊和家父在一次酒後隨口一提的指腹為婚罷了。同時生男當兄弟，同時生女為姐妹，一男一女為伉儷，在我看來，就當是兩家同時生了兩個男人。”盧之月斜著眼睛打量了連若涵一眼，在他眼中，連若涵美則美矣，卻過於強勢，事事由她，如果娶了她，必然生不如死。

連若涵微有不快，從盧之月手中搶過若爾：“除了玉質和雕工以外，你眼中就冇有其他了？”

“哈哈，小民明白了，小民明白了。”馬清源朝夏祥深鞠一躬，“小民代真定的上千名販子和十餘萬百姓，謝過夏縣尊。”

“甚麼話不便利說出口？他是堂堂的一縣之尊，在真定縣，另有他不敢做主的事情？”徐望山話說一半，俄然想起了甚麼，驀地一拍腦袋，“哎呀，瞧我這個笨瓜腦袋，夏縣尊的意義是讓我二人以私家身份運營糧倉和種糧，待來年百姓被迫假貸時，我二人的糧倉和種糧平價假貸，便能夠按捺官府指定假貸點的高價了。妙，夏縣尊這是變相要拔除新法，真定終究要見到彼蒼了。”

連若涵微一咬牙：“哼，不管父母如何分歧意，我毫不會嫁你為妻。當年隻不過是指腹為婚的一句戲言，他們的戲言為何要讓我用平生的幸運兌現？為了抗婚，我連姓氏都改了，他們還要我如何？”

“你的意義是，本娘子不如你的意中人了？”連若涵粉麵帶霜，卻又展顏一笑，“我的意中人應當是――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鍁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終不成諼兮。”

“我……”盧之月一臉莫名其妙，“我那裡目光短淺了？若涵mm，你可否說個清楚？”

“小民、小民還是冇聽明白……”徐望山一時大腦一片空缺，冇有跟上夏祥的思路。

“誰是你mm？少來。”連若涵收起若爾，不肯再讓盧之月多看一眼，“怪不得你一向逗留在賞玉的境地冇有進步，本來還是目光短淺。”

“話雖如此，多少還是要顧及長輩們的設法。”盧之月拿起桌上的茶筒打量幾眼，不由奇道，“甚麼時候換了茶筒，如此精彩？是誰設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