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問鼎人臣[第1頁/共5頁]
卻如何也冇有想到,夏祥悄無聲氣地向吏部推舉了盧之月,夏縣尊甚麼時候和盧家交好了?許和光咽不下心中惡氣,將酒杯重重一放:“幾日前崔府尊還和下官提到縣主簿一事,府尊也是比較偏向李持。”
蕭五卻想得起碼,心機最是簡樸,嘿嘿一笑:“先生當蕭五是嫡親的親人,蕭五也搶先生是嫡親的親人,至死不渝。”
夏祥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和幾人舉杯:“本官並不熟諳李持,不過既然是許縣丞推舉之人,想必品德和才學都是上乘……”
幔陀不曉得該如何答覆盧之月,心中有一絲失落和不安。失落的是,本身出身如浮萍普通,無依無靠。不安的是,也不曉得在夏縣尊的心目中,本身到底是一個甚麼位置。
馬展國微一沉吟,本來他並不想參與此事,但夏縣尊讓他提名,他何不送一個順水情麵,就說:“下官推舉鄭華睿。”
許和光眼皮驀地跳動幾下,上午在二堂之上,他見夏祥親筆手劄一封,交由驛站發往都城,還覺得是彆的事情,不想竟是為了主簿人選,貳心中微有慍怒:“夏縣尊,主簿人選是大事,應當與下官商討以後再上報吏部為妥。下官在真定多年,或許會有更合適的人選。”
許和光幾近要喜形於色了,馬展國和丁可用倒是非常泄氣,幾近要絕望了。
真定是大縣,主簿一職空缺了好久,尚未派人上任,並非是吏部忽視,而是真定縣若無知縣上報吏部,吏部便會覺得真定縣官員各儘其責,不必再多派人前來。夏祥也清楚,許和光並不想讓吏部多派一名主簿下來,主簿空缺,主簿權柄以內的事件,一應由他代管,他便更加位高權重。
夏祥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問馬展國道:“馬縣尉可有人選推舉?”
連若涵也是心中一暖,夏祥待人至誠至情,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若再是一個有濟世胸懷有擔負敢作敢為的好官,他真的有望成為大夏的棟梁。
馬展國抬了抬眼皮,壓下心頭肝火,許和光欺人太過,隻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又不好再還歸去,隻都雅看夏縣尊如何迴應。
幔陀一愣,她還真冇有當真想過她和夏祥的乾係,說是夏祥的奴婢,並不是,說是夏祥的侍從,也不算。她和夏祥非主非仆非親非友,除了有一個共同的敵手三王爺以外,彷彿並冇有太多的關聯了。
馬展國和丁可用對視一眼,二人不約而同地心想,夏縣尊此舉相稱因而要削許縣丞之權了。知縣身為一縣之尊,推舉主簿人選,和縣丞商討,是對縣丞的禮遇。反麵縣丞商討,也是宦海端方,並無不對。商討或不商討,隻在道理之間,不在法度以內。
馬展國要的就是送一個順水情麵,他對許和光的諷刺不覺得然,笑道:“鄭華睿薄有文名,下官略有耳聞。鄭家雖遠在滎陽,鄭華睿倒是人在真定。甚麼,鄭華睿和鄭通判是本家?下官還真不曉得此事。如果早曉得鄭華睿和鄭通判的乾係,下官怕是早早就向夏縣尊推舉鄭華睿了。”
此話一出,幔陀神情一頓,眼中驀地閃過柔情和打動。她一人孤苦伶仃,流落不定,舉目無親,就如一葉孤舟浪蕩活著間的大海之上,偶遇了夏祥,跟從在他身邊,不過是看重他勇於抵擋三王爺的勇氣和智謀,但願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借他之手得報殺父之仇。從未想過夏祥會當她是親人,還是嫡親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