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頁/共3頁]

“你曉得些甚麼？又是如何曉得的？為甚麼說他冇有無缺入循環，他當初明顯――”龍牙說著想起了甚麼似的，眉頭一蹙，而後便冇再把那句話說下去。

全部院落靜得嚇人――半塌的房屋，還是在不知倦怠下樓的白衣女人，地上青綠色的潮濕苔蘚，彷彿都在等他做決定。

這話還冇說完，龍牙麵色俄然一沉，死死盯著那被剖成兩半的老槐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他媽的被那雜碎算計了！”

齊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竄改，拽了拽龍牙道：“這是如何回事？”

“算計？！”齊辰內心一驚，順著龍牙的目光看向那老槐樹。

那人雖冇有露臉，隻要老槐樹在伴著話音“沙沙”地輕抖著枝葉，但聽聲音卻彷彿飽含著極深的情感，卻又因為過了太多太多年，而壓抑在了話音裡，隻透出來了淺淺的一層。

半晌以後，那被龍牙掀了大半的院子重新展現在他們麵前，就像是霧剛散開時，他們看到的一樣。

齊辰的目光淺淺地在院中掃了一圈，終究還是落回到那四張符紙上，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到西麵那張符紙的時候，他俄然縮回了手，而後冇甚麼躊躇地站起來，直起家拍了鼓掌指上的一點灰塵，淡淡地衝龍牙道：“我不太信有人報恩會報得這麼一兜三繞，還每回都差點要我的命。”

齊辰看著他，張了張口，但是還冇出聲，就聽龍牙頓了頓又接上一句：“但你固然放心去選，撕也好，不撕也罷，天塌了有高個兒的頂著，我還在這兒呢，你怕甚麼！不會讓你這細胳膊細腿冇幾兩肉的人去頂天的。行了！選吧。”

隻是這回，槐花有了清甜的花香，樓梯上的女人下了一階後竟然冇有回到原點，而是又下了一階，就如許一步步地走下來了……

那嘶啞的聲音彷彿悶哼了一聲，而後卻俄然降落沉地笑了起來，嗓音像是颳著砂紙一樣，聽得人周身都不舒暢，而後一團黑氣從那老槐樹中四散開來，被龍牙一刀攪散。

隻見那被剖成兩半的老槐樹的根部，被半埋在泥土裡的位置，有一張暗黃色的紙符邊沿從泥中露了出來，隻是那符紙上紅色的圖紋並不完整，而是被鋒利的刀刃劃一地切成了兩半。

“我說過了，我是在報恩呐――”那嘶啞的聲音說完，低低歎了一聲，“他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一時一刻都未曾淡忘過，刻在心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