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渡河（14）[第1頁/共3頁]

她本覺得此次周險又要喊“不要”，誰知他掀了掀眼皮，抽出一張牌，“8。”

“驍哥過來了。”

許棠咬牙摸牌，目光緊盯著他手指，這回周險卻從牌幅中間抽了一張出來，“8。”

接下來周險時而出最小，時而出最大，時而全冇法則，大部分時候許棠都有牌可出，但總管不起第二輪。是以她手裡的牌總比周險多幾張，卻又不至於多得湊齊大多數牌麵，能夠複製上一回周險的打法。一局下來，完整應了這遊戲的名字：“乾瞪眼”。

許棠手裡冇有“11”，隻好摸牌。

“我二十，方劑二十一。”

驍哥出門以後，一向麵沉如水的周險抬手將煙盒拿過來，抽出最後一隻，叼在嘴裡，將煙盒捏扁往地上一擲，低聲罵了一句。

驍哥緊繃的臉在瞥見周險那瞬總算敗壞了些，他抬手朝著周險打石膏的腿悄悄拍了拍，“如何樣？冇瘸吧？”他聲音不大，但吐詞乾脆利落，調子節製得極好。

周險冇說話。

行動固然纖細，卻冇逃脫驍哥的眼睛，他目光瞥過來，“方舉，你有甚麼觀點？”

許棠深思半晌，“他要跟周險談昨晚的事？”

她定了定呼吸，回想剛纔看到的那一眼，那人身材比她設想中要瘦，身形並不魁偉，倒是緊緊繃著的臉不怒自威，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驍哥笑了笑，“當然留著，捏著老鄭的七寸，讓他寢食難安。”他腔調極其平平，字句之間卻透出股森然的寒意。

小伍笑了笑，“嫂子，這事兒我們不能隨便胡說，你如果想曉得，直接去問險哥吧。”

“7。”

“是的，”小伍等著屋內的潮氣散了些，將窗戶關上，翻開空調，“險哥十五歲就跟著驍哥了。”

許棠旗開得勝，一鼓作氣開端第二局。第二局還是她牌小，出了張“5”，周險冇有“6”，笑了笑跟著摸牌。

周險“嗯”了一聲，並不辯白。

接下來周險一轉頹勢，壓得許棠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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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出了十幾張，周險都冇出牌，他已經摸了一手的牌，而許棠手裡仍隻要五張。

方舉將門翻開，跟驍哥一道出來。

“方舉呢？”

“方劑是鹿山縣人，三年前跟險哥熟諳的。方劑很會打鬥，他力量和經曆固然不及險哥，但是很有技能，傳聞之前學過幾年搏鬥。”

“天羅地網，除非東西不在那兒，不然……”驍哥嘴角一勾。

“10。”

兩人各摸五張，此次周險牌小，他手指停在最右邊的牌上，抬眼看了看許棠嚴峻的神采，低聲一笑，手指緩緩移到最左，抽出五張內裡最大的牌，“10。”

驍哥在椅子上坐下，盯著周險看了半晌，似是墮入深思。半晌後他方纔開口，“周險，你太莽撞了。”

方舉看了周險一眼，後者麵無神采，兩人俱是沉默無語。

“驍哥，截了東西以後，你是籌算跟鄭叔一樣，還是……”

許棠見他神情嚴厲，甚有幾分沉重，不由點了點頭，起家跟著小伍走出房間。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