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聊齋[第2頁/共3頁]

很快，天就亮了。

想必，多數是身處夢境吧。

蒲笈是以分出蒲家，一起西走，至川中，尋得一山好水美、遠避塵凡之所，方纔收腳住下。以後招贅了一儉樸農夫，立以新的流派，傳續香火。

莫寧生這才問道：“才子是誰？”

狐鬼多脾氣，墨客有癡意。

莫寧生昂首一看，好一個窈窕淑女！長著婀娜柳體，姿勢翩翩，實實地端方秀美，素淨絕俗，不由驚為天上之人，一時之間竟忘了與她搭訕。

寒夜漫漫，月白星稀。

這時，隻見周身事物，如流光幻影，鬥轉星移，開端竄改無端起來。莫寧生越看越奇，細心一想，實際中絕無如此有違規律之事呀！

書稿當中，多言奇誌異，又最愛記些墨客奇遇，與神仙鬼怪，妖精狐魅的風味良事。此中尤以狐、鬼居多。筆墨之下，狐有狐態，鬼有鬼姿。

莫寧生不料她如此痛快，非常欣喜，倉猝擁著女子，走進內房，掃榻鋪被，以侍才子。

女子隻是果斷要走，莫寧生苦苦也挽留不住。

女子將出門口時，又轉頭道：“妾身將有大難，君若憐我，請來相救。”

莫寧生越讀越是入迷，底子難以釋卷，神思出竅，乾脆化身為卷裡墨客，流連於男歡女愛，來回於狐鬼裙衩當中。

“這、這他孃的又是那裡？”

莫寧生與女子促膝扳談，問了她一些關於她們狐族的事。女子均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莫寧生如聽神話，連連稱奇。

莫寧生又問：“青丘國，又是何地點？”

女子道：“不須言明，稍後自知。”然後才飄然去了。

二人寬衣解帶，相擁而眠。說不儘的鶯鶯燕燕，道不完卿卿我我，水乳融會，翻雲覆雨，天雷勾地火，膠葛不休……

這段秘辛，因莫寧生之母蒲氏偶爾嘴漏，傳入莫寧生之耳，因而埋冇於胸，心神馳之。夏季大考以後，便分揀行囊，以開釋壓力，看望外婆為名，乘車直奔川中。

文獻上對蒲公四子，記錄詳悉，淵源有考。獨於此女，卻吝於筆墨，不傳下隻言片語。這此中原是觸及一段奧秘往故，因為不能使外人知之，故此秘辛，隻流於族內。

女子道：“遠在天涯，又近在天涯。”

莫寧生母家蒲氏，居在川中，祖本源於山東，原為清朝蒲鬆齡以後。

莫寧生難以置信：“你竟是隻狐仙麼？”

女子也不為臊，嫣然笑道：“當從郎意。”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蒲良卻道：阿誰嘛，假的，信他個錘子喲，我翻了不下十遍，卵事都冇得。

根據祖訓考慮，這箱書稿，既為鬼狐所授，那麼必定有其分歧凡響之處。可惜族人少才，抑或無福，始終不能參解。但是世代口傳，故事就變得愈來愈玄，到厥後竟說他有通神鬼之力，有莫測之玄威。長輩們言之鑿鑿，因而終究也讓先人信覺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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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生道：“離這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