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頁/共4頁]

我站在一旁扶著鋼琴，看著他的側臉一陣，獵奇地說：“晚會上你要操琴嗎？”

“不消，冇甚麼好幫的，鋼琴那不是有椅子麼，你先坐會吧。”

我曉得，她是用了比較好聽的詞語，大抵她本來是想說我土氣，不過我當時候那裡另有甚麼表情，內心像壓了幾十斤的秤砣，我趴在桌子上把手枕在胳膊裡，感受有一點溫熱的液體漸漸從眼眶裡溢位來。

我見過陳歡的乾哥，固然的確很痞氣，但也像電影裡的那些都雅的壞男生一樣，挺討女孩子喜好的，我說：“你哥哥挺帥的啊。”

“我哪曉得？也能夠隻是她隨便找的藉口嘛！”她低下頭，看了看我抓緊她手臂的手，“你乾嗎那麼衝動？”

“是真的嗎？你真的會跟她結婚？”眼睛很快就酸了，喉嚨裡也有一些哽住，我扳住鋼琴的邊角，故作安靜地病篤掙紮：“你是因為喜好她纔要跟她結婚，還是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說你爸媽安排你做甚麼，你就做甚麼，這也是你爸媽安排的嗎？”

我說：“哦……要幫手嗎？”

“誰說我小？”我急不成耐地打斷他：“顧林昔，你之前不是說，我已經長大了嗎？你覺得我還是坐在你家門口阿誰小孩，你覺得我還隻要十歲？我就不信你讀高中的時候，還不曉得甚麼是喜好！”

話音落下，他就非常純熟地把手放在琴鍵上，姿勢隨便地把剛纔我哼的曲子歸納出來，我冇有聽清，說：“啊？致甚麼？”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有些高興地笑起來，從速想了想，“有次在電視上聽到過一首，挺好聽的，但是不曉得叫甚麼，就是……”我思慮著哼了一下那支曲子，才方纔兩秒，他就瞭然地噢了聲：“致愛麗絲麼，是蠻好聽的，我也挺喜好。”

他說：“想聽我操琴啊？我很貴的，你能付多少價碼？”

彷徨了一兩天以後，也顧不上彆的甚麼，我就打電話找顧林昔，他卻奉告我他比來很忙，在籌辦出國要的質料，這周要測驗，下週忙著找教員改論文，以是冇偶然候，一向到了十仲春中旬，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才笑笑地說：“那你週六下午五點過來吧。”

我握緊了拳頭，手放下的時候，指節重重砸在最靠邊的琴鍵上，幾個重高音同時像驚雷一樣震起來，打斷了他的節拍。

我環顧四周，獵奇地說：“這些是甚麼？”

當時我頓了一頓,想奉告顧林昔實在他第一次見我並不是在他家門口，但躊躇了半晌,畢竟還是冇有說出來,畢竟六歲那年我初度見到他的時候,我是那麼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於他於我,彷彿都不是甚麼好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