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煉器之道[第1頁/共2頁]
“長老要鍛造血飲刀,不是隻需金鐵之器便可,緣何方纔我見了好幾種質料,都不成能是金鐵,這是何故,莫非煉器也講究五行辯證。”
宋長老感喟一聲,欲言又止,最後襬擺手道,“你非此道中人,難識此道之妙,多說無益,去休去休,淬火吧!”
宋長老滿臉漲紅,急得團團轉,嘴上嘟囔不斷,“若早曉得小巧閣拍賣的是鐵精,老夫便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來,怎會讓姓水的得去,哎哎……”
半柱香不到,老頭子折身而回,滿麵孔殷,也不顧許易正在打坐調息,惶急道,“許小子,我來問你,水中鏡真將鐵精交還於你巡捕司?而你巡捕司昨夜整將鐵精弄丟了?速速回我!”說話之際,搓手撓腮,孔殷不已。
此番話看似安慰,實則引逗。
“可不是麼?要說你們巡捕司的酒囊飯袋,儘是吃乾飯的,這麼多人守著一個鐵疙瘩,也能讓人偷走?嗨,如果讓姓馮的得去也就罷了,這下也不知落在誰手裡,惹得老夫心癢癢。”
許易點頭受教,還待再問,宋長老腰間傳來一聲輕響,老頭子檢察了下鼎爐中的動靜兒,交代許易放心歇息,緩慢出了煉房。
又一炷香,宋長老不知從那邊弄來個布袋,叮囑許易稍作安息,從鼎爐側沿翻開個暗門,將布袋對準暗門翻開,立時便有猩紅的液體注了出來。
一如那日,許易拉風匣,宋長老口中唸唸有詞,時不時往鼎爐上揮掌,激起著氣勁。
許易既來履約,自是宋長老說如何乾,就如何乾,絕無廢話。
半個時候後,宋長老又連續往鼎爐裡投注了,四五種質料,頃刻,鼎爐內,各色煙氣變幻,繞彩織霞,映照得全部室內,光影重重。
“就拿老夫現在煉這把血飲刀而言,假如煉的是鋤地的鋤頭,切菜的刀,砍木生火,掄錘打鐵便成。然,血飲刀畢竟是血器,不但要極銳,極堅,還要能包容真氣,此中門道極多,要求天然極高。五行不衡,可貴其堅其銳,陰陽不調,紋路不固,真氣不能貫穿。便是勉強鍛造出來,也不過殺豬刀一把,又有何用。”
許易大吃一驚,這一袋液體,竟是鮮血,人的鮮血。
但見,宋長老先往鼎爐裡送了一塊抱石大小的玄色鐵塊,啟動地火,叮囑許易開端拉匣。
“確有此事。”許易冇想到老頭子俄然存眷起這個題目。
許易猛地離開誰是誰非的膠葛,含笑說道。
“有有有,如何會無事?”
此時,鼎爐內的色采已完整暗淡下來。
“難不成本日無事?”許易問。
“您老說的是,是小子多言,本日小子前來履約,不知何時完工。”
現在又見宋長老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樣,心道,論對器物的見地,他所見之高人,恐怕誰也及不得宋長老,便想引他說出一番觀點。
許易心念一動,道,“莫非方纔便是有人告訴長老鐵精失盜的動靜。”
恰好這小子抓到點子上了,讓他麪皮泛紅,一時半會兒,還真拿不出有力的說辭,隻好無恥到底,道,“誰叫你小子讓我跟著你下注,賺了上萬金,以老夫的脾氣,有錢不花,憋著難受,恰傳聞天水城來了一批好貨,恐怕錯過,隻好趕了疇昔。再說,我不是給你小子留信了麼,又冇讓你小子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