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陰屍[第1頁/共5頁]

小叔跟我哥換了煙，點上了，吸了幾口，定了神，才說道：“故鄉一個嶺，本來是村尾那家人的祖墳。他們家發財了，也把祖墳修得很寬很大，半個嶺種上了鬆柏。高速路征地，讓他們遷墳。他們家人大多在內裡了。得了動靜拿了征地的錢，就要遷墳。叫爺爺去看了風水和日子。但是爺爺說這個月冇合適的日子，要等下個月。但是工程隊的不等啊。他們就讓爺爺幫著遷。說產生甚麼事都不關爺爺的事。厥後遷墳了，棺材抬上來……”他躊躇了好一會才持續說道，“棺材……不對勁。爺爺說他措置不了，又叫了鄰縣的一個風水先生去看。兩人合計著，必須找個純陽的人來，做場法事。以是爺爺來叫你歸去一下。儘快！”

“到底棺材如何不對勁？”我哥問道。

“喂，真不去？”我哥問道。看他那模樣就曉得是獵奇了。前次聽我說那件事，他還說如何不叫他一起去呢。

現在還是蓋著棺蓋的，也看不出甚麼來。站在棺材前有一個羊鬍子老頭，爺爺上前跟他說話去了。估計著，那就是特約佳賓，不，是請來的另一名先生。

小叔看起來很嚴峻，將茶幾上放著的蘋果又往我這邊推了推，才搓動手，用方言味的淺顯話說道：“爺爺像叫長孫女歸去一下。故鄉……出事了。”

我給我寶寶穿上最標緻的小裙子，還帶上那能夠拆裝的儘是標緻胡蝶結的嬰兒床回了故鄉。實在常日在家，我寶寶也不見得就這麼打扮的。我曉得像讓故鄉人看看，這就是女孩子。標緻的女孩子，可惜不認你們這個家。你們不要我，我也不奇怪你們。哼！

因為我也是特約而來的，我和我哥站在了爺爺身後，看到了棺材裡的景象。還真的不對勁啊。

我爸說：“金蟾也能鎮水，樁子打在那邊，保準高速路穩妥的。實在現在很多大工程都會請先生看過風水的。這是中國的一門學問啊。還真彆不信。“

我問：“那在關了蓋子下葬不就行了，還這麼費事乾嗎？”

我哥對勁的笑著道：“你爸說的啊。我發覺啊，你爸是冇學過，但是曉得的還真多。改天我請他算算，我哪天能發財。”

兩人看著羅盤好一會，才大喊了句甚麼，一旁的青年就點起了一串鞭炮。濃濃的煙氣過來，四個青年推開了棺材蓋。

他抓著我的手，在那黃符紙上，畫下一個鬼畫符。到最後一筆的時候，我的血液乾得差未幾了。爺爺一放開我的手，我就把食指放嘴裡吸吸，滿臉的怨唸啊。我哥拍拍我，拿出紙巾當我擦去血跡。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不過我承認，我有點無私，有點臭美，有點看不起故鄉的人。不是說看不起鄉村，而是看不起我爺爺阿誰家屬。誰叫他們之前不待見我，我還就是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更不待見他們。

兩車子浩浩大蕩進了那小村莊，停在了故鄉的地壇上。一行人下了車子，家裡早就籌辦一桌子菜了。

看著爺爺將那符重新給那人乾貼上以後，又放炮封棺。然後就是那四個青年釘上棺材，抬棺材下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