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看門老頭[第1頁/共3頁]

我磕磕菸灰笑：“挺上口的，譜上曲都能唱歌了。”

“陳先生，你在這裡做居士就是為了等我？”我問。

陳居士點頭：“不錯，連我都進不去，要進這座大殿必必要主任批準。這主任牛就牛在這，多少大款富豪花了錢想出來看看，人家都不批，你還不能硬闖，硬闖就冇啥意義了。這老金頭的事情就是在這裡看大門，倒也輕鬆安閒，廟裡給開人為，掙的錢不比白領少。就如許還不滿足，每天睡大覺，像你如許的老頭現在找個如許的事情輕易嗎，偷著樂吧。”

我問他主任是甚麼樣的人。

陳居士順手在牆上按動開關，翻開了燈，我這纔看到大殿關著門，兩扇門上刻著吵嘴無常的模樣，看著還挺嚇人。在門口坐著一個看門老頭，穿戴臃癡肥腫的事情服，正靠著牆打盹。

老金看著他半天，這才倉猝說：“陳先生。你不在前麵呆著，如何上前麵來了。”

陳居士歎口氣，對我揮揮手：“齊先生走吧，明天我們再來看看，早晨我請你用飯。”

到中午了，我們出了寺，在內裡的野味一條街下館子用飯。背景吃山靠水吃水，這座廟香火鼎盛，呼應的就在寺前開了長長一條野味街。

陳居士奉告我，這個主任姓王，之前是縣民政局的一個大官，厥後退休了想闡揚餘熱，不知動用了甚麼乾係，調到這座廟裡當個主任。實在甚麼活兒都冇有，整天端茶水看報紙，就算是廟裡養著他。

“你們主任呢？”陳居士四下裡看著：“我找來一個很特彆的人，想讓他過過眼。”

我們找的這家飯店味道倒還不錯，我和陳居士推杯換盞說了很多知心話，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說我聽。陳居士過得也不好，彆看是跑買賣的買賣人，掙了些錢，算是中產階層了，可內裡壓債的很多，每一年過年討錢要錢就跟兵戈似的。家庭也不幸運，兩口兒現在暗鬥，老婆在內裡另有新歡，另有個女兒，現在上小學，學習一塌胡塗，腦筋不開竅，整天就曉得看手機看平板。

然後我走出飯店，一起回到了陰王廟，冇有去前殿，而是到了前麵的天國殿。

陳居士說：“你不愛乾，有的是人乾。”

陳居士拍拍我，表示走吧。

這時我們到了佛堂最前麵，這裡虛掩著角門，翻開門後，內裡是一條古香古色的長廊，雕梁畫柱，兩邊牆壁的畫風變了，不再是天國圖，而是釀成仙山雲海，色彩素雅，從剛纔那麼壓抑的天國裡出來，看到如許的壁畫，多少讓人的情感舒緩了很多。

這句話說得老金頭啞口無言，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戴上老花鏡翻著報紙。

“除非你有天眼通。”陳居士說：“觀神鬼觀因果，觀十方天下觀來世此生，觀諸相非相觀如來菩薩。”

這個叫老金的糟老頭，睡的哈喇子都流出來，讓陳居士喚醒，一時冇緩過神，坐在椅子上擦著嘴角發楞，神情就跟老年聰慧差未幾。

陳居士說：“我這邊殺人了，那邊再做功德，修路修橋，就能把殺人的事遮疇昔？冇有這麼一說吧。我現在日子過得這麼艱苦，也是上輩子的惡堆集下來的，此生開悟，為來世籌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