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黑書[第1頁/共3頁]

“明天幾號？”他問。

藤善也瞥見了，他也不敢再看，恐怕那人看到我們。

我站起來把住窗框，縱身翻進屋裡。內裡冇有燈，黑漆漆一片。我和藤善不敢用手電，隻能藉助內裡的月光朦昏黃朧去看。

我悄悄叫了一聲：“我在這。”藤善過來拉住我，把我拖出桌子。

劈麵牆上是那三塊近似唐卡的畫布，黑暗中濃豔的色采使佛陀栩栩如生。靠著左麵牆放著一尊龐大的神龕，擺佈兩盞長明燈，都是燃燒的。神龕中間擺放著兩個紙糊的童男童女，大早晨看疇昔能嚇出一身盜汗。

我看得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喘，能夠判定出這裡必定有事，普通的超度法事哪有這麼煩瑣邪門。

我正要站起來爬窗戶，俄然眼皮子狂跳，不知是左眼還是右眼，心特彆慌亂，像是掏空了一樣。

我緩緩挪解纜子，想探出頭往外看。現在屋裡滿盈著黑霧，兩盞長明燈像是飄在悠遠的外洋，我擦擦眼睛隻能勉強看到神龕前站著人。

我抱著肩膀大氣都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那人端著蠟燭燈來到神龕前，撲滅擺佈的長明燈，屋裡亮堂了一些。

他趴在窗戶上往裡看了看，悄悄一推窗，並冇有插，回聲而開。

他拿出來在手裡顛了顛，這本書並不沉，更像是某種印刷本，用細細的線繩穿起來，大抵隻要十幾頁厚。

藤善靠著牆根，伸出左手，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寫了個字，我頓時就明白過來，他寫的是個“等”字。

藤善站在神龕前，手伸出來握住鏡框，謹慎翼翼把遺像取了出來。

藤善看我：“你曉得丙子月是甚麼意義嗎？”

這可不是甚麼好兆頭。我深吸口氣，晃晃頭，提示本身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人回到供桌前，舉起先前的蠟燭燈，一步步往外走。四腳蜥蜴跟在前麵爬，動員著屋裡的黑氣漫卷，統統慘痛的聲音彷彿就是這隻蜥蜴收回來的，它爬到哪，男女長幼的哭聲就跟到哪。

“你這不廢話嗎，明天14號明天當然15號了。”

藤善苦笑：“那是甚麼神通，那是甚麼鬼東西？”

這時神龕上麵的布簾一動，藤善從內裡鑽出來，他跌跌撞撞站起，呼吸特彆快。

藤善指導著本上的筆跡說：“看這句，‘月在當中’。明天幾號？”

不知為甚麼，我渾身發冷，眨著眼看他。

“14號啊。”我說。

他緩緩扯開上麵的封條，屋裡溫度又降落了幾分，黑霧更加濃厚。

“如何了？”我悄悄說。

“上麵寫著，‘丙子月，月在當中’。啥意義？”藤善看我：“是不是指的是這個月，月中就是明天。”

他站在神龕的供桌前，冷靜有詞，不知在說甚麼。探手進神龕裡，捧出一個黑罈子，上麵貼著黃色的封條。

我呼吸幾近都要停了：“那，那如何了？”

他停了下來，緊緊盯著書籍上的字。

我和藤善對視一眼，感受非常迷惑。他拿出小刀順著鏡框四周劃了一圈，把內裡的玻璃框取掉，暴露內裡的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