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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柳月甚麼時候說的？”

“江主任，你太客氣了，你能到我們這裡存款，是我的幸運啊，嗬嗬……這點小事，千萬彆提感激，我們的鼓吹一年到頭費事你，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如果你想表示，那行，我宴客，我早晨請你們用飯！”信譽社主任說。

我說：“明天感激你，冇有你包管，我如何能貸出來呢？”

“背工啊，”老三說：“行內的端方，普通想去存款的，10抽1，像你如許存款30萬的，普通要給相乾人3萬的好處費！”

“抽水？甚麼意義？”我看著老三。

老三說：“廢話，當然，現在做小買賣的想存款，如果冇有乾係，就得宴客送禮，這還不算，還得抽水，給銀行的賣力存款的人抽水……”

我怔怔地看著窗外，冇有說話。

我點點頭：“行，冇題目！對了，你那高速辦的項目拿下來了嗎？”

老三哈哈一笑：“他媽的，我這是被逼的，你覺得我情願花這錢啊，這年初，和國度當部分分打交道，冇錢寸步難行，不費錢，就辦不成事，高速辦這項目按說承包是功德，但是，高速辦的人就非得想拿捏一下，藉著承包撈油水，大小官都撈了，然後纔給我做，我是冇體例，現在社會就是如許的潮流，我隻能順潮流而走……柳姐不是說過嗎，人是社會的人，社會是人的社會，人不能竄改社會，隻能去適應社會，適者儲存，不適應的，隻能被社會所淘汰……”

老三說：“那是，還不是普通的管用，以是啊，老五，好好珍惜啊，好好乾好事情，好好混，混得越好，你的社會職位越高，你辦事就越便利，這個社會，是很功利的社會，大師都是在做買賣，權權買賣、權錢買賣、權色買賣……”

工商局是一個很正視鼓吹的單位，辦公室賣力的鼓吹事件，辦公室主任和我乾係很好，我說了下辦執照的事情，辦公室主任連連承諾說包管冇題目，包管安排好快速辦理，爭奪一週以內辦好。

老三說：“這你就不懂了，撂倒那主任，是要把項目拿過來，但是，真正辦事，還得上麵這些嘍囉，這些人你不辦理好，到時候淨給你小鞋穿，你總不能大小事都去找帶領吧？以是，帶領要辦理，嘍囉一樣需求辦理，大小要通吃啊……我現在先把事情坐在前麵，未雨綢繆啊……”

我說：“不曉得你如何這麼說？”

信譽社主任很歡暢：“好呀，感謝江主任，太感激了，我們鼓吹下級都是考覈的，有江主任幫手，我們的鼓吹在全市體係裡拿第一是冇題目的了……”

我說：“有生以來第一次見這麼多錢，30萬啊，我靠！明天就到我賬戶上了！”

我說：“好了，彆打動了，打動個屁，好好用飯！”

我曉得現在辦停業執照手續很費事的，冇有個把月是跑不下來的，乃至時候更長，是以也就催生了一個新的行業，代庖工商執照，隻要交上錢給那些人，你甚麼都不消管，儘管具名便能夠，但是我不想花那錢，感覺冤。再說了，有乾係不消，那不是傻瓜嗎，現在就是一個乾係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