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番外五[第2頁/共3頁]

那人已經是天帝，是萬物之主，卻掌控不了冥界。

結束以後，陰樽抱了人走進浴室，被放進浴缸，蘇清酒懶懶地靠在邊沿，看著在浴室裡裸奔的或人，也懶得管他是甚麼時候學會用這些人界的東西的。

他是在解釋當年為甚麼不跟他去冥界的啟事！

又因冥界的人辦事隨性，和天界的老固執夙來反麵，常常會有受了氣的神仙在金殿上告狀，冥帝護短，天帝又無權措置冥府的神，是以威望掃地，對辦理天界大為倒黴，如果放之任之，天界眾神暗裡尋仇，最後也會變整天冥兩界的一場大戰。

似是冇想到他應得這麼乾脆, 蘇清酒一臉猜疑。

現在看來，那些信，隻怕是冇有送進白澤殿的。

“你說。”

“嗯。”

“彆去天界了。”

“嗯。”

他冇有奉告陰樽，當時冇有出去，他還存了彆的心機。

那人始終不該, 他便一聲聲地喚, 將臉埋進身前的頸窩裡亂蹭，似有若無的觸碰，撩民氣弦。

“……”

蘇清酒不置可否。

以他疇前的性子, 想一出是一出, 有了設法下一刻就是要做的, 可醒來這麼久，他常常把對天界的不滿掛在嘴邊, 卻也冇做出甚麼惱人的事來。

一望風月淚秋痕，一蓑煙雨醉塵凡。

神界內部恩仇存在多年，總有要處理的時候，天帝向他言明，隻是給冥界一個經驗，不會傷及性命，他想分開天宮，也就傻傻的應了。

他昂首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 目光遊離。

被他拆穿，陰樽隻是挑眉，“不是你說的，數千年前的恩仇, 還記取做甚麼？他畢竟是我的孿生兄長。”

兩人分開些許，陰樽啞聲低笑：“說了不準用術法，白澤大人這是做甚麼？”

神獸之言，言之必踐。

陰樽還是笑：“真的。”

陰樽笑了笑，又將人往懷裡抱了抱，讓他靠得舒暢些，在他額頭上輕吻：“你不是不肯走，當年……為甚麼不肯複書給我？”

就算亂了浮生，也要聯袂同業。

初遇以後，他們根基上都是寸步不離，冇需求寫信，獨一隔得最久的，是大戰產生之前，陰樽回冥界的那段時候，他為變更那十萬鬼兵，被部屬困在冥府裡壓榨了幾個月的勞動力，因為想人想得緊，就寫了信讓人奉上天宮，卻一封複書也冇有。

一小我守著那間堆棧，守著那條長廊，守著深淵裡遲遲不肯復甦的人。

蘇清酒抿唇不語，微側了頭。

“累了？”

放了溫度適中的水，水麵上撒滿了旅店籌辦好的花瓣，陰樽自發地走到他背後細心替他清理。

蘇清酒迷濛著昂首：“甚麼信？”

冥界始終還是冥界，獨立自主，天帝數千年前棍騙了統統人佈下的局，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後也掀不起半點風波。

天帝脫手是留了一絲餘地的，不然他冇有機遇在天界之主操控下的神器底下將人救走。

數日以後，天宮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氣竄入，一掌轟塌了恢宏絢麗的天宮金殿，正在議事的眾神被砸了正著，固然冇有傷亡，倒是一個比一個狼狽，過後轟塌金殿的人遍尋無蹤，天宮渾家心惶惑比數千年對之冥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