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和龍吟[第2頁/共4頁]

“殿――您固然向來深居簡出，但一年前陛下為您與淵殿下慶賀十三歲生辰，鄙人有幸隨父親入宮，遙遙見過您一麵。”

他的神采終究有了些竄改，像是聽了個笑話，想笑又得顧及規律，忍得非常辛苦。

“他笑了……”

“大人是在對我笑吧？不可了我會暈倒的！”

本來當初碧鯤恰是由何家進獻，傳聞是取了漳海鯤魚的筋骨所製，看上去與平常弓箭無二，唯獨在反射光芒時會閃現出幽綠的光芒，不知究竟的人很難重視到。但是何原不但見過它，還對它的特性知之甚詳，這才認了出來，又從我與陳雅的言行當中猜測出了我的身份。

他驚了驚，差點要跪倒在地，被我從半路抓了起來。

大祭司宗子崇錦西，這把震懾把持民氣的獨特嗓音便是他與生俱來的奇特才氣，被崇拜他的天穀城民稱作“太和龍吟”。

……

“兩位大人！”我解下碧鯤。“請拿走吧。”

“今後這一招你還是彆用了吧。”倒置眾生這類事是需求天份的……

我抬眼偷望，正都雅見崇錦西對我暴露了一個得瑟的淺笑。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他垂著眼始終不與我直視，姿勢更加恭敬。

諸人再次登梯，我留意到李赫目露痛恨，頓時心生警戒。

“這弓……有些沉。”我美意相告。“你一小我恐怕不可。”

說是“台”，實在是個巨大的廣場。這廣場寬廣平整，足可容上千人。之以是取了這麼個高雅纏綿的稱呼，大抵是指踏雲登天以後便該斬斷世俗之情，今後得道成仙。但是曆代祭司們該結婚的結婚，該生子的生子，時不時還弄出個祭神節神之誕之類的節日狂歡一番，除了謹守內部通婚的傳統以外，過得比大多數幽族人安閒隨性很多，所謂彆情台不過是個安排罷了。

另一名祭司見狀又招來幾名火伴，五個墨衣衛合力把碧鯤給抬了疇昔。他轉頭向我，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竟朝我暴露了一個欣喜的笑容。

“這倒是，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本是雙生，想必公主殿下亦是姿容絕豔。”

之前把持水箭的何原俄然朝我望瞭望，目露哀告。

他怒道：“不識好歹！”

李赫倉猝伏身拜下，雙手顫顫。“是鄙人錯手而發，請大人寬恕。”

終究有人說了句公道話！我立即轉頭去看那少年，大抵是我的眼神過分熱切，他的臉刹時紅了紅。

“謹慎！”出聲提示的倒是與李赫同業的另一名少年何原，天穀城商賈之子。出聲的同時，他拋出一道水箭，隻可惜水箭有失準頭，與烈焰擦身而過。

崇錦西的敬慕者竟然那麼多嗎？就那瘦猴樣，又看不到臉，有甚麼好敬慕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彆情台以上便是第七重祭司宮瑤光，居住著賣力庇護全族安然的墨衣祭司。彆情台與瑤光宮之間隔著一座五間六柱十一樓的牌坊，以金黃與碧綠的琉璃磚鋪砌而成，前額題“瑤光”二字，極致燦豔。

我有些不甘心。碧鯤是我敬愛之物，向來隨身照顧，實在捨不得交予彆人。陳雅見我糾結，自告奮勇道：“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