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本閒涼人[第1頁/共2頁]

平陽侯靠在椅背上，翻著桌上擬好的奏摺，自知他比不得深宅大院的女人，好歹隻要那麼些芝麻大小的事要忙，朝政甚麼的已經夠多了，回了家還不得安逸：“太後近前，瑤兒還在風口浪尖，就不必去了。”

平陽侯的書房外間，趙姨娘一臉絕望：“侯爺不在書房？”好不輕易鼓起勇氣，莫非白跑了一趟不成？

下人算了一下時候，方纔回道：“侯爺近平常常活著子的書房，總得亥時纔回。”

“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卻還不檢點，真要氣死你娘這把老骨頭，你才高興嗎？”火氣燒得趙姨娘滿臉通紅，她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不斷地數落著跪在地上的淩瑤。

這本來是《秋水》一文的一句，講的是事物各有所長，各自適應世事生長，不該有貴賤的辨彆。但被淩玨援引於此，可見禦林軍也好，乃至北勝返來的蘇家一門也好，各司其職當然可保江山社稷，可何如輕易大權旁落，終不是滴水不漏之局。帝王生來多疑，陛下現在想構造一支直屬於他的暗衛也是合情公道。

“玨兒明白。”淩玨將書冊放在桌上，籌辦送父親分開。

趙姨娘低頭前後腳根進了書房內裡，不敢落座，還是直挺挺地站著，奉迎的笑容看上去總改不了奉承的味道：“吳真那小子就是一個不懂禮的後輩，可瑤兒如何能為瞭如許一個不知輕重的人壞了她的大好出息呢？”

“侯爺！”趙姨娘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妾身見過侯爺。”

趙姨娘就是紙捏的老虎，被平陽侯這麼一喝，早就不敢吭氣了。

淩玨輕笑，拿起那本還未看完的《奇誌怪談錄》隨便翻看了幾下子：“治國之道當為陛下所學，安穩民氣亦為陛下所取。至於那些臣子該讀的書，玨兒都裝在了腦筋裡。”

平陽侯有些難為情地笑道：“既如此，熏陶情操也要審時度勢。”

平陽侯雙手撐在桌上，目光決計掃過淩玨放下的書冊，裝裱得非常新奇的冊子上花花綠綠的封皮激烈刺激著視覺，定睛一看，恰是《奇誌怪談錄》。他隻感覺太陽穴猛地突突跳了好幾下，看玨兒一本端莊的模樣，還覺得這是本《莊子》，不成想是本閒書。

趙姨娘卻笑得眉眼更彎，可貴侯爺對她如此好脾氣：“這不是想著侯爺和世子深夜相談，妾身一個婦道人家怎好打攪。”

趙姨娘擺擺手：“你忙去吧。”間隔亥時，擺佈不過相隔半個時候。打鐵要趁熱，趙姨娘怎肯拖到第二日去，便遣散了跟來的丫環，單獨守在書房的內裡。見麵少不得要一哭二鬨三吊頸，不能讓下人看了笑話去。

“你也曉得啊？”趙姨娘把淩瑤從地上扶起來，歎了口氣：“本來這回的確算得上是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可你恰好出了這等醜事，單說你爹，他就不會承諾。”

“瑤兒發財了，娘在府裡的職位天然也會水漲船高。”淩瑤聽得出來她這是承諾了，忙不迭地上去欣喜趙姨娘。

“還不出去？”平陽侯火氣未消，卻有漸大之式。

“玨兒，你這一屋子的書。”平陽侯都不美意義問出口：“怎的冇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