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難以自持[第1頁/共2頁]

平陽侯若當真感覺在這中間轉圜得力不從心，那大可去官回籍，隻享著這世代可傳的爵位罷了。

“你也莫要大言不慚。”蓼陽見了風，頭疼較之昔日愈發得嚴峻。不過，現下這些身材上的痛苦，在平陽侯說的這番調任的題目前都算不得甚麼了：“真待理得全然清楚明白了，那便是滔天的禍事，當時的你定然會悔怨本日的此番所說。”

“我瞧著，陛下這回是鐵了心的，可對於真正的啟事倒是隻字未提。”平陽侯哀歎了口氣，隻感覺此事不經闡發還好，一經闡發倒是愈發地惹人費解。

侯府現在當真是進退兩難，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又被人翻出了那足以死上千百回的舊事，便就再無翻身之地了。

“現在還不好說。”實在是君心難測，更何況這一次，是明燁故意坦白了真相。他這個做臣子的，即便想要窺測，那也是入門無果：“隻是陛下俄然提出讓我們分開京都，前去通州，定然是有人在聖前說了甚麼的。”

本來，那遠調之地竟是通州?蓼陽不由拍案而起，柳眉倒豎到乃至有些駭人的程度了：“現在還不敷以申明題目嗎？天盛邊境廣寬，調往那裡不好?恰好是他景安王的封地通州。”

古往今來，哪個朝堂不是小人與賢臣濟濟一堂的處所，即便是各自為營，湊到一起也是不住地肇事。

“無何如，陛下考慮甚重。如若不是你我二人所猜的那般，那天然是喜不矜持。但若不巧便是……”

“你先稍安勿躁。”看著驀地站起家來，與平常那淡然自如完整判若兩人的蓼陽，平陽侯有些無措，隻能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細心著些，莫非是忘了隔牆有耳?”

淩玨已然在景安王的推波助瀾之下淪為了眾矢之的，而淩玥孤身流落在外，現在也不得半點動靜，更是休咎難測。

人老是不乏那些耳聰目明的，就如蠢物一樣是平常，並不希奇。凡是被他們聽去了一遭半點，那結果可就不但單是現在的遠調能夠處理得了的了。

她雖不是明燁的親姑母，但好歹占著這個浮名也是多載。就算是子虛，那也是也早已融於了血脈當中的假。要想完整地剝分開來，尚且要廢一番工夫，即便如此，那也是已然的事情，絕難獲得變動。

這些各種已經夠讓民氣焦的了，偏生另有一個側房庶出的淩瑤。

固然這數十年來夜夜不得安寢，噩運更是來夢中相擾了數回，哪怕最後帶來的結局更是鬱鬱不得善終。

但是，現下如果啟用了這個訣竅，那就與坐以待斃無異：“莫不是，景安王那張嘴說出了甚麼？”

其人一貫張揚放肆慣了，又不肯循分守己，總想要超出一眾，攀儘了高枝。現在用了奸計暫追求了在宮中的一席之地，雖是滿足了她的一己私慾，卻不知還能不能保得了明朝。

讓她去設想明燁的絕情，她還真是設想不出來，那會是甚麼模樣。

好歹也是十多年的伉儷，有些話原也就不消點破。

話語當中的停頓，隻是決計而為，因為舊事連累甚廣，必定是不能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