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番外之東炎篇[第3頁/共5頁]

靜瑗說道：“大人說的是甚麼？”東炎說道：“你先前曾經……有過身孕，那麼，阿誰孩子……”

東炎見她明顯受了刑，卻仍然嘴刁，心想怪道刑部也束手無策，他便說道：“你休要嘴硬，本官勸你還是招了，免受皮肉之苦，你同魯大之事，不但僅是魯大一麵之詞，你之左鄰右舍，也各都有目睹，彆的，你家中的丫環，也都有作證，證明你跟魯大之間，私通時候甚長。”

厥後，敬安要去西北，家中一片慌亂，他各式挽留留不住，敬安終也走了，堂堂謝府，隻剩他煢煢一人，昔日的母慈子孝，昔日的兄弟和睦，十足不見，形單影隻，苦楚徹骨。

是夜，東炎便去了那大理寺死牢當中，差人見他到，自不敢怠慢，問明來意，便帶他去見那女子。

東炎看他如此神態，震驚苦衷，也感覺心底難受非常。想了想，說道：“你母欲以砒霜毒死你，但是真？”

那婦人當堂歸了，囚衣襤褸，命她昂首，東炎望著那張難掩麗色的臉，心頭微痛。

少年提起筆來，手顫個不休，過了半晌，纔在紙上寫了個“是”。

麵前那犯婦，在刑部受了多少刑，隻死死扛著，聽東炎問，便說道：“小婦人怎會如此？大人明鑒，實在是那小牲口因老子死了，他便冇法無天，經常違逆，鬨得不像話，小婦人罵他幾句，他就想不開，喝了藥……實在跟小婦人並無乾係。”

那女子正躺在角落，奄奄一息，聽內裡有人說道：“大人前來，還不見禮！”她便睜眼，看是白日鞠問的官兒，便問道：“大人有何事？”

靜瑗看了他一會兒，神采變了又變。東炎等不到她答覆，便問道：“你感覺如何？”兩人四目相對，靜瑗緩緩點頭，說道：“大人，我不肯。”

東炎喝道：“開口，你之鄰居，賣豬肉的魯大已經交代，是你托他去買了砒霜，是你親口同他說，因你兒子發覺你跟魯大私通之事，企圖揭露，你便先動手為強，想要殺人滅口！”

犯婦人便說道：“大人，這便是孽緣罷了。又有何可說的。”

中間主簿拿了紙筆上前，給少年鋪在地上，少年懵懂看向東炎，東炎望著他，說道：“因你不能回話，故而本官問甚麼，你便寫在紙上，聽到了麼？”

少年這才瞭然，便點頭。

紅燭搖擺，窗外草蟲兒細聲鳴叫。天上月熟行上紅線一牽，是姻緣，是孽緣，亦或者曾有的孽債……一筆取消。

誰願承認，母親竟是那種人。

少年聽了，眼中頓時便湧出淚來。東炎說道：“你隻寫：是，亦或者：否。”

東炎無言，唯有哽咽問道：“敬安，你去那邊？”

東炎問道：“現在，你便將你所做之事，細細招認。”婦人跪在地上，滿麵血汙，說道：“大人生的如此斯文君子，竟是個真閻羅……小婦人認命，便同你招了罷。”

東炎曉得他是被砒霜毒的啞了，一陣肉痛，不由地便想到了敬安。便問道：“你且莫要焦急，你會寫字麼？”少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