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第1頁/共3頁]
秦衍冷哼一聲,還能有甚麼事端是他兜不住的麼。
蘇宓內心不甘心但也不敢違背,還是漸漸地伸出了左手,右手帶著傷,再打,疤就好不了了。
“去那邊坐下。”秦衍邊說,邊隨便地將戒尺甩在結案桌上,見蘇宓還是有些躊躇,不悅道:“你是感覺本督有耐煩說第三遍?”
蘇宓內心一陣策畫計算,再抬頭,他臉上清楚是促狹的笑意,他底子就是在逗她!
“你已經不會再有機遇,嫁給旁人。”
本來她怕的是這個。
蘇宓的內心七上八下,一起忐忑不已地跟著秦衍進了戒房,風俗性地將門掩好,轉過身,秦衍已經坐在了紅漆矮塌上,矮榻的中心隔著一桌茶幾,他那纖長而又骨節如玉的手搭在木幾上,看著蘇宓的眼神意味不明。
蘇宓走近,拽了拽秦衍的袖袍,低聲道:“督主,你能不能,幫我當選後宮?”
“......”
“嗯。”蘇宓曉得他要走了,鬆開了手裡抓著的袖袍,實在她也猜到,秦衍是不會幫她的。
細白纖嫩的手掌,幾道疤痕猙獰交叉,戒尺悄悄一滑,帶出淡淡赤色,蘇宓身子也跟著不由自主得輕顫了一下。
“我怕她不信我,徒惹了事端。”
秦衍甩袖走向門口,似是轉移話題道:“院子裡的事,你為何不對沈嬤嬤解釋?”
“手上的傷,彆人問起,就說是我用戒尺罰的。”
“看夠了麼?”秦衍昂首對上她的視野。
秦衍臉上的笑意漸失。
蘇宓從不感覺本身身份卑賤,但她內心堵著一口氣,他逗她還能因為喜好她不成,他就是感覺她好欺負罷了。
“督主,民女不敢。”
“甚麼?”
蘇宓不敢與之對視,悄悄地站在門邊不遠處。
蘇宓見秦衍的舉止能猜到他要替她上藥,雖感覺不成置信,但還是聽話地將右手鋪平,秦衍便用浸著茶水的布帕拭掉她手心疤痕處的血水。
蘇宓看了眼他手裡的那把戒尺,長約七寸,兩指的寬度,幽幽地彷彿泛著寒光,虛嚥了一口。他這是想打她的手心呢,就跟書塾裡犯了錯的門生一樣。
“我,我真的不想嫁給我姊夫。”
她明白,秦衍的意義,該是她手上的傷,怕是過不了複篩,那她便進不了後宮,今後這些秀女嬤嬤,她當然是見不到了,實在今後,她如果嫁給了李修源,連他,她也再冇機遇晤到了。
他走近,從袖口裡拿出一方素色布帕,抬起方纔未喝過的茶碗,倒了一些茶水在布帕上。
秦衍的袖口一鬆,他斜過甚,垂眸掃過被蘇宓揪起來的那一處褶皺,側目餘光往身後一瞥,淡淡開口。
“督主,我不過是個卑賤的商戶女,你說的我不敢應,也不能答。”
秦衍彷彿看破了她的設法,嗤笑了一聲,手固執長長的戒尺,倒是繞過她平伸出來的左手,挑起了她垂放著的右手。
很久,秦衍才鬆開了手,腔調不冷不熱,隻淡淡兩個字,“混鬨。”
秦衍聞言,眉頭倏的皺起,他轉過甚,眼神鋒利地看向蘇宓,那氣勢過分嚇人,蘇宓驚駭,不自發地又多加了一句。